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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争要这么争下去,恐怕对旧党相当不利啊!

所以韩忠彦这些日子就加紧联络台谏,和他们商量对策。不过他这个宰相不好出面,于是就让十子韩滂去和任伯雨密会。

“阿爹,任德翁的意思是弹劾章惇一个私蓄精兵,图谋不轨的罪名。”

“图谋不轨?这事儿怎么弹劾?有何证据?”韩忠彦问。“枢密院兵学司的兵学甚至都不在开封府界,而且当时的知枢密院事毕竟是曾布啊,他这不是指曾布和章惇一起图谋不轨吗?”

现在新党有点散,曾布、李清臣、赵挺之、安焘都冷眼看着旧党的台谏收拾章惇和章惇的人。若是旧党集中火力轰枢密院兵学司,那么新党重臣就要抱团反击了,到时候朝堂上就见天吵架吧。

而且枢密院兵学司的那些小将主要是从西军选出来的,要把他们打成章惇的私兵,就难免波及到西军……要是把西军斗垮了,宋朝等于解除武装。

官家还要当圣君呢,能答应这事儿?

而且,那么大的事情不能瞎说啊,得有真凭实据才行。

“任德翁的意思是把慕容忘忧逮进御史台狱!”

“乱弹琴!”韩忠彦脑袋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人家千里来投,还全心全意帮着我们出谋划策,还帮助练兵育将,我们却把人家逮进御史台狱去……”

“阿爹,任德翁认为慕容忘忧是辽国权贵出身,不知道大宋文官相斗的规矩,很有可能会……会铤而走险,到时候就做实了!”

“这个任德翁……”韩忠彦眼睛一瞪,“他忌恶如仇也不能这样啊!真逼反了那个慕容忘忧,这就是一场没来由的兵祸!而且就河北禁军那些吃干饭的,要是打不过人家怎么办?呃,多半是打不过人家的!而且这事儿官家绝对不会同意的,官家是圣君,还等着八方来朝呢!”

父子两人正说话呢,突然有家人来报,说武好古到访。

“阿爹,这个武好古倒是往我家跑得很勤啊。”韩滂笑着说。

“十郎,去请他进来吧。”

“我去?”韩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