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的出手果然和武好古很不一样,为了省钱买房,两三百文在他眼里也不是小数了。
“好勒。”船家应了一声,摇橹的速度明显加快,很快就靠上了一个简易破旧的码头。船下了锚,一个船夫把跳板搭上了码头,武好古等不及第一个就走过跳板下了船。
他去年就到过柴家庄,现在还记得道路,所以也不等林冲、钟哥儿等人下船,就独自往柴家庄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心却悬到了嗓子眼儿。
也不知青儿在不在?
也不知青儿胖了还是瘦了?
也不知今晚能不能和青儿牵手行家法?
武好古的脑子里面都是美人倩影,以及那日在马植府上对西门青行家法的荒淫场面。脚下的步子也不知不觉迈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宛如堡坞一般的柴家庄门外。
柴家庄子的门口和之前武好古到访时一样,守着几个柴家的保丁,看见武好古这个生人就大声询问:“来着何人?”
“在下……”武好古这时想起自己已经回到了大宋境内,连忙改口道:“本官是右班殿直武好古。”
是个官?
守门的柴家保丁有些怀疑地看着武好古,武好古并没有穿官服,不过也是儒生打扮。身穿白色的丝绸儒袍,头戴东坡巾,可腰带上却悬着一柄长剑,还不是那种装饰用的剑,而是外观素朴,剑柄和剑鞘上微有磨损的剑,一看就知道是常用的剑……大宋的儒生可是以仗剑为耻的,这人莫非真是个武官?
可是看他的年纪和长相,又不大像了。不过二十零丁,怎么可能官至殿直?而且长得也忒清秀了一些,面目上也无甚风霜,一看就不是常在军营里面走动之人。
而且他自报家门姓武,大宋似乎也没有一个武家将门啊?
“你真是殿直?你到柴家庄做甚?”
保丁显然不大相信武好古,武好古身上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官诰,于是就只能回答对方的第二个问题了。
“本官是来寻西门大姐的,西门大姐可在庄子上?”
“西门大姐吗?”那保丁回答道,“来过的,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