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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手指着武好古问道。

“小官人好眼力。”武好古笑道,“在下既是画商,也是画师。”

“哦,是给王驸马送画来的?”少年注视着武好古手中的画卷问道。

“非也。”武好古回答,“在下是给王驸马府上的书吏高俅送画的。”

“高俅?”少年问,“是何等样人?”

这话并不是问武好古的,而是少年问自己的一个亲随的。不过武好古却是误会了,展开了手中的画卷便道:“此人便是高俅了。”

少年抬头一看,便脱口道:“好画!好男儿!这画是谁画的?画上蹴鞠的便是高俅吗?”

武好古吃不准对方的来路,不过知道定是个贵人,便一五一十回答道:“这画的确是在下所作的写真,画上蹴鞠的正是王驸马府上的高俅。”

“对了,你又是谁?在何处勾当?”

“在下武好古,潘楼街上武家画斋勾当。”

少年轻轻点头,对身边一个锦袍大汉道:“潘楼街,武家画斋,武好古……记下了。”

“诺。”那大汉应了一声。

那少年便又看了武好古一眼,笑道:“今日约了人,不与你多说了,来日再寻你吧。”

说完便和那大汉一同走入了王诜的保宁赐第。

“大哥儿。”看着那少年的背影,武好文低声问兄长道,“他是谁啊?怎连个名号都不留?”

武好古眯着眼睛,望着保宁赐第的大门,仿佛是自言自语地道:“不留名号也无妨,待会儿在雅集上总能再相见的,也许就是他吧?若真是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