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眼中杀气浮动,旋即冷冷一笑:“那姓武的小儿活着是个宝,若是不幸夭折了,他再有本事也无用了。开封府的书画行,便还是爹爹的地盘!”
“哦?”
陈佑文忙回身看去,“我儿想如何行事?”
其实陈佑文早就动了杀心,只是不晓得该如何出手。毕竟,他也是个拿笔杆子的,并不是玩刀把子的。
“爹爹觉得武好古和米友仁赌斗的赌注是甚么?”
陈佑文想了想,“只知米友仁给了他一个信封,也不知里面装了甚么?”
“孩儿猜测,信封里面的东西一定和《八十七神仙图》有关。”
陈佑文问:“米友仁知道《八十七神仙图》的原本在何处?”
“不知道,但是他肯定知道《八十七神仙图》的摹本在哪里?”
“米襄阳?”
“对!”陈珍咬咬牙,“信封里面一定是写给米襄阳的信……武好古多半会拿着信去涟水军找米襄阳。”
“会吗?”陈佑文摇摇头,“现在他自己可比《八十七神仙图》还值钱!”
武好古和《八十七神仙图》的真迹哪一个比较值钱,那是看对谁而言的。
对于想要武好古画美人图的亲贵们而言,当然是武好古这个大活人值钱了。
因而武好古的本事让这些人物都知道了以后,愿意卖个人情,保一保武家的人便多了。
“便是不为了《八十七神仙图》,武好古也得走一趟涟水军。”陈珍分析说,“因为那米襄阳和王驸马,才是天下书画行中真正的行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