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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在馆院立足,也是有一部分舆论的支持,若真过于贪恋财货而影响到德行风评,哪怕学问造诣再高,也要为人不耻,羞于从学。馆下从学者稀疏,即便行台不问,他们也没有面目再待下去,只能落寞收场。散财者德行标立,囤积者面目可憎,这也是通行世道的一个道理。

能在馨士馆立馆授业诚然是一桩荣耀和肯定,但若失去了这种资格,那么余生也就半废了。所以一入馆院深似海,自此便为行台喉舌,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他们或是因才学而得彰显,但却为名声捆绑拖累。

当然时人不会关心行台如此举措用心奸险与否,他们能看到的只有行台厚礼酬贤,单单一个劝学礼犒赏已是如此丰厚,再加上其他节庆礼俸,一个馆院学士年收甚至超过品秩两千石的高官。

谁若再说行台以巨货绑架那些德才兼备的贤流,那真是恬不知耻。就算是心迹剖开坦然示众,甘受捆绑者只怕也要汹涌如过江之鲫。所谓千金市骨,如此良机还不迎头而上,一把老骨头还要留在家中煲汤饮啊?

第1194章 馆院学子

今日既然名之为劝学,那么除了犒赏一众馆院学士之外,最重要的自然还是这些学生。

伊阙自有天中学府之称,馆院招生标准却是不高,原则上而言,只要是行台治下在籍良民,只要能够提供确凿的身份来历,凡有志于学,俱都可以进入馆院求学。

这一标准虽然看似宽泛,但也并不意味着全无门槛。

首先一桩便就是要提供一个确凿可信的身份来历,行台虽然在籍户数激增,但是郡国之间各种户籍图册并不相通,对于寻常学生而言,也根本不够资格让行台为其一人专程派人前往原籍所在调取身份籍册。

所以大部分边外郡国在此游学的学生,或是有名士亲长书信为证,或是郡县之间官长举荐。当然并不意味着那些寒门小户就全无机会,他们大可以落户当地,那么入学就简单了。

也正因此,馆院之间这些学生主体还是河洛在籍人家,真正边远州郡客居游学者不过十之二三。

这种有教无类的教育方式,自然会令馆院学员数激增,最全盛的时期,伊阙周边在此进学人数将近十万之众。其中自然鱼龙混杂,既有诚心求学者,也有只是想谋求一个出路,但更多的还是单纯的凑热闹、存念鱼目混珠之辈。

求学人数虽多,但馆院管理却并未因此混乱。除了伊阙所在本就河洛中心、附近便有强军驻扎维持秩序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并不是说这么庞大人口俱都是馆院学生。

行台虽然不控制求学人数,但在学籍的发放上标准却是非常的严苛。换言之任何人都可以来伊阙走访求学,但算不算是正式在籍的馆院学生,还要通过一系列的考核。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伊阙周边常年流连数万之众,但算得上真正馆院学生的其实只是很少一部分。馨士馆不过五百出头,工程院即便多一些,也不过七百之数。换言之,这些馆院学生们,那都是时流少进中百里挑一的真正少贤。

馆院招生究竟标准何在,其实也没有一个定论,而那些在籍的学生得入途径也都各不相同。偶尔行台也会拿出一些名额组织考试,那些学士们各自手里也都握有着一定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