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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可以!陈逵那小子不可信,我一直怀疑前次咱们出镇猎奴就是这小子透露的口风,你们每人那二十军棍难道不痛了?这一次事关重大,关乎我往后十年快意与否,绝不能透露给他知道!”

沈劲听到这话,忙不迭摆手摇头,一脸严肃道:“你们也切记不要大意泄露,若不然,不要怪我挥刀割席!”

“阿鹤、阿鹤!快看楼外那人,三番十二白矢,合靶合乐,举动合辙!”

一直趴在阁楼窗口观望楼外比试的桓豁突然拍着窗户叫道,沈劲凑过去一看,眸子也是一亮,当即便吩咐一个朋友下去打探。过不多久,便传回了消息,得知那人名为谢艾,乃是凉州人士,也是馨士馆的生面孔。

“谢五,你看人家也是姓谢的,仪容风度都不是你能比的,你羞不羞愧?”

这谢艾看起来倒是一个良选,沈劲因此变得愉快起来,吩咐家人去请那个谢艾过来,顺便回头讽刺谢万一句。

谢万听到这话,当即便冷哼起来:“一个边荒伧卒罢了,况且已是盛年,待我再过几年臂力有涨,一样能够每矢必白!”

众人也知谢万这人特别好强,凡有比较必要争先,闻言后也都笑着讽刺谢万几句。

沈劲不理会谢万的话,早已经下了阁楼,在一楼客堂里端正坐下,等待那个谢艾到来。

谢艾这里刚刚领取到射技头筹的奖励,奖励颇为丰厚,除了两千钱外尚有二十斤干肉,除此之外尚有礼货,或是文墨纸张,或是弓刀之物。

钱货相加三千多钱,这个钱还是比的淮南梁公钱,虽然并无实钱而是所谓的票劵,但在淮南镇中俱都通用,购买力堪比旁处万数钱以上。如此算来,单单这一夜便要送出将近百万钱财货,淮南厚士之风彰显无遗。或许一些家资丰厚的世家子弟对这些礼货不放在眼中,但对一些贫寒人家而言,却足以支持于此游学求进年余之耗!

不过谢艾所求止于钱财而已,也是为了能够入书阁借阅,至于其他礼货却都推辞不受,希望留给更需要帮助的贫寒学子。在馨士馆流连这么久,他也知道馆中并非全是显才求进,也有许多乡野学子在这里旁听求学。他们这些人自然不受馨士馆供养,生活不乏艰难,谢艾在此不过一过客而已,实在不好意思侵占太多提供给他们的补助物货。

更何况,同行的索宁等人对谢艾本就心存芥蒂审视,谢艾如果在馆中取用太多,或会让他们更有偏视。而那些人在某种程度上便决定了谢艾其人的前程,虽然眼下身在中州,但谢艾也不敢过于忘形。

虽然钱是到手了,但眼下天色也已经晚了,想必书阁早已经关门。于是谢艾便收好票劵,准备明日再入阁借阅。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还要在馨士馆待上一段时间,谢艾打算好好利用这一段时间,希望能够广撷中州贤能真知灼见,以开阔自己的眼界和学识。

他正准备离开围圃返回宿处,迎面却有两人行来将他唤住:“阁下可是凉州来客谢君?”

谢艾点点头,不乏审视的望向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