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豁接过弓来,脸色却有几分黯然。他家并无射堂,兄长练习骑射技艺花费已经不菲,又有诸多家人要供养,已经很难再给他提供耗用。
“你也是贞良忠烈之后,居然连射技都不学?”
谢万听到这话,脸上已经露出鄙夷,抬手连射几箭,俱都没有脱靶,在这年纪而言,已经是不弱的成绩了。
桓豁听到这话,脸色更显羞红,蓦地低吼一声,两臂一拉,竟然直接将那软弓拉断!
旁侧几人见到这一幕,俱都瞪大眼睛,虽然沈劲所取两弓拉力不大,都是少年习射所用。但若讲到直接将弓拉断,沈劲和谢万两个自诩勇武的可是都做不到。由此也能看出,这桓豁虽然射技不精,但是臂力实在惊人。
“原来还是小觑了你!”
又过片刻,沈劲才啧啧有声,绕着桓豁上下打量一番,觉得单凭武力已经很难震慑住此人。至于再让门生出手,且不说他丢不起这人,若被阿兄得知,那可不是随便训斥两句就能了结,他想都不敢想。
“两膀蛮力罢了,顶多只是良卒之才。”
谢万虽然自觉也是不及,但嘴上还是要强,不肯认输。
桓豁转过头去,冷哼一声,扬了扬手中断弓:“我坏了你家弓械,身上没钱赔偿,要去寻我阿兄。”
“说得什么话!”
沈劲听到这话,顿时将眉梢一挑,顿足不悦道:“我见你是不凡,才肯与你较量。区区一张弓,也值得说?你家阿兄与我阿兄已是良友,送你一弓又如何!以后若是无处习射,就来我家。这射堂械物,全都随你取用。”
“阿鹤,咱们可是仇人,怎么能……”
谢万听到这话,顿时一急,仇怨还没化解呢,怎么能交朋友!
沈劲听到这话便翻个白眼,武力又震慑不住人家,正该利诱,彼此做了朋友,旧怨自然一笑化解了。
桓豁起初听到沈劲的话,心内也是一热。他身受阿兄影响,自然也想做个弓马娴熟的良才,只是苦于家用不足。沈家这射堂,单单良弓便摆了百数具,箭矢更是成筐堆放,实在让他大有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