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几个月常在军旅之中,雌性都甚少见到,更不要说自家小侍女这样惹人怜爱的绝色。沈哲子微笑着上前一步,这亭亭玉立的娘子体态窈窕高挑,不乏丰盈傲人之处,已经不可再言之为小。
当沈哲子抬起手指轻轻勾住她玉琢丰润的下巴,瓜儿娇躯都忍不住微微颤栗,白皙的小脸庞上一抹绯红肉眼可见的快速晕开,垂下头去声若蚊呐低语道:“公、公主还在车上……”
沈哲子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更甚,看来这女郎是真的感觉到害羞了,自己方才入房这么久,她居然还没有下车!
身上环珮有节奏的碰撞着,沈哲子走向停在庭前的车驾,蓦地将头探入车内。兴男公主正两眼茫然、没有焦点的怔怔出神,甚至没有听到沈哲子走来的声音,蓦地受惊,小脸上已经流露出稍显夸张的惊恐,下意识往内中躲去,可是皓腕已经被沈哲子握住,顺着那股拉力不由自主的扑入沈哲子怀中。
这娇躯入体,沈哲子已是温香满怀。随着公主羞恼的挣扎,那种难以言述的丰腴柔软透过丝衣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沈哲子不由得将这女郎抱得更紧。几番挣扎无果,反透出一种近乎调情的迎合味道,公主就连耳垂都红了起来,光洁的额头抵在沈哲子下巴上,就这么被一路抱进了厅中。
入室之后,兴男公主才蓦地挣脱沈哲子怀抱,两手搭住他的肩膀用头狠狠撞在他胸膛上不乏娇嗔道:“都怪你!回来了却不归家,让一群老奴哄笑嘲讽我!”
沈哲子闻言后更是哈哈一笑,脑海中禁不住又浮现起先前让兴男公主羞不可当一幕。他家一群人拥着公主车驾冲开人群,挥舞刀枪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人群慌乱躲开难免会有碰撞踩踏,其中一个老者更是挨了几脚吃痛不住。
若这老者是寻常人也就罢了,沈哲子大可不必理会直接上车,然而那老者却是颍川高士荀邃,沈哲子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冲上去将人扶起来连连道歉。
荀邃人虽老迈却不乏风趣,倒也不因被冲撞而羞恼,只是拍拍身上尘埃,指着车驾笑语道:“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我等思贤如渴,却不知静女采艾,风来如疾啊!驸马自去,老朽失态,为你遮尘作偿!”
待听到这老者笑言,原本被沈家人冲撞而有所不满的众人也都大笑起来,不再以此为意,只是远远拱手,将请帖之类递给沈家仆人,各自洒然而去。
这话说的倒是雅趣,意思倒也浅显。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说的就是他们这群人不识趣,只顾着自己要见驸马,却忘了人家中尚有一个害了相思病的小娘子,这番被冒犯,也是咎由自取!
原本可算无礼的冲撞,经此一番解读,却成了小女郎思君如疾的薄嗔浅怨,化解了彼此的尴尬,旁人自然不好再计较,也只能识趣的离开。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么一解读,只怕来日整个京口都要知道兴男长公主害了相思病,不惜刀剑开路也要早早见到自家夫郎。这对小女郎而言,可谓无处申辩之羞涩。
眼见这小女郎至此仍不能释怀,沈哲子微笑上前拉着她共坐一席,彼此身躯紧凑,呼吸与闻,兴男公主虽然心内颇多喜悦,但一想到刚才那事不久后便将传遍京口,又觉羞恼难当,原本准备与沈哲子倾诉的话都说不出,转过身去娇躯背对,抬手轻揉着左肩,嗔望沈哲子一眼:“你硌疼我了!从今夜起,这件事不许你再提!”
“人患不能情深,岂因情多自恼!我家娘子采艾之思,那也是人之常情,谁又能因此讽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