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坐在席中,蓦地抽出剑来,随着那剑光一闪,堂中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有人忍不住惊呼道:“驸马、我、我等实在不为己私……”
“住口!我不管你们有没有苦衷,人是你们杀的,祸是你们闯的。如果有悔过之心,所犯罪状,写下来!”
“这怎么可能!”
“驸马恕罪……”
众人听到这话,皆是幡然色变,得知台中已经有善政颁布,他们未尝没有悔过之心,但要让他们落笔成文写下罪状,那是绝不可能!
“纪昌你过来!”
沈哲子摆摆手,纪昌连忙又行上来。
“把手摆上来!”
等到纪昌略带疑惑将左手按在沈哲子面前书案上,沈哲子手中剑蓦地一挥,血光骤然一闪,纪昌左手两指便齐根而断!
嘶……
众人见状都是倒抽一口凉气,而纪昌已经惨叫着滚落在地上,堂后有人飞奔出来,将纪昌按在地上为其止血包扎起来。
“墨色不浓,那就用血写!诸位都是尸山血海里踏出来,应该不惧血气吧?”
沈哲子冷笑一声,继而转头对身后一名吏员说道:“记下来,裨将纪昌战阵勇猛杀敌,斩首七!”
眼看着纪昌半身染血,被按在地上痛得不断翻起白眼,众人更加凛然。然而席中却有一人陡然踢翻案几跃起来,指着沈哲子大吼道:“我等功过如何,自有护军度量,何劳驸马越俎代庖!我就是不写,你又怎样!”
“不写那就滚出去!”
听到沈哲子这话,当即便又有两人站起来,随着先前那人大步行向堂外。其他人见状,也都有意动之色,可是还未起身,便看到一轮箭雨洒下,那三人登时在廊下被箭矢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