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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男公主听到这话,神态便有几分羞涩,略显忸怩道:“有一些是吧,但我自己也不是全都不懂道理,听他讲许多,自己也能想得明白!”

小皇帝听到这话,禁不住露出神往之色:“姊夫他真是个了不起的貉子,居然能将阿姊你都教得明理起来。我真想见一见他,听他讲讲许多道理。”

“我又不是似你这样的朽木,变好有多艰难?”

公主虽然不忿于小皇帝对自己的贬低,但听到他对自家夫郎的推崇,心中亦有几分窃喜。

“是了,阿姊!我今日听大舅言道要为我置师、友、文学,你归家让姊夫来任职好不好?”

听到这话,公主也是颇为意动,她因担心小皇帝性情软弱才留在苑中打算言传身教,但也觉得由沈哲子教导似乎更好。她也希望沈哲子能与自己的兄弟相处愉快,就像她在吴兴多帮阿姑照看叔子一样,只是嘴上还要说道:“我总要归家问过他才能答复你,他每天诸多事情忙碌,也未必肯陪你这小娃娃读书。”

这姊弟俩在苑中闲谈,却不知苑中另有一对兄妹此时也在谈话,只是话题要比她们之间要严肃得多。

太后看着大兄近来颇多清减消受的脸庞,心内便涌起诸多感激:“若非大兄你担当外廷之事,我母子真是难得安静。皇帝他年幼,颇多无状任性,若有冲撞冒犯,大兄你千万不要介怀。”

虽然只是兄妹独处谈话,庾亮仍是正襟危坐,谨守臣礼,闻言后便欠身道:“皇太后陛下言重了,臣家世受两代先君之恩,肃祖临终有托,岂敢懈怠!”

太后也知大兄脾性向来如此,而非是以礼节疏远自己,闻言后突然蓦地叹息一声:“皇帝有大兄教导,我是不怎么担心。今日请大兄入苑,还是为了兴男那小女。”

第0240章 台中惊闻

听到太后这么说,庾亮下意识挺直腰背,尽管他已经坐得很端正了:“请皇太后陛下直言。”

“室内并无外人,我与大兄所言也仅只家事,大兄实在不必拘礼如此。”

尽管已经深知大兄脾性,但庾亮如此恭谨仍让太后感觉到有一丝压力。但见大兄仍是未有放松,太后心内禁不住一叹,继而才言道正事。

“大兄你也知道,兴男那小女配于吴兴沈氏,我是一直都不甚满意。只是当时先帝与大兄你都……”

讲到这里,太后眼眶已经隐隐泛红起来:“若那沈家真是守礼门户,肯善待我家小女,是这女郎一生安稳所系,那也不必再说什么。纵使门第有差惹人非议,只要这女郎能过得舒心,我心内些许屈意,也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