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这么一语,满场弥漫着一种气氛,一种敢怒而不敢言的气氛。
连谢昉听得都微微皱眉,因为徐杰语气中有一种看不起文人的含义在其中。好在徐杰自己也是个文人,还是个名声不小的文人。
夏文这个文人心中却也觉得徐杰太过激进了一些,回旋一语:“太师的意思可是说文人读圣贤,最是忠君爱国,所以必不可能行祸国之事?”
夏文似乎在给徐杰一个台阶下。
徐杰答了一语:“回禀陛下,臣之意乃是说,以刀成事,无甚后患!可行之!”
夏文额头上的汗珠立马落了下来,连忙用手擦了擦,左右问道:“诸卿可有异议?”
无人应答,却是无数声音在小声议论。
徐杰已然开口:“陛下,那就依此法改制,臣今日便着手开始。”
夏文并不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
朝会散去,谢昉与徐杰慢慢行走,走得几步,谢昉终于开口说道:“太师,如此手段,于国有益,于你自身,却是大祸啊!”
谢昉脸上有担忧之色。
徐杰笑道:“先生,于我而言,唯有刀兵加身,才是祸事,其余之事,皆算不得什么。”
谢昉摇摇头,叹气道:“如此激进之法,当真不知是福是祸。”
“先生不必担忧,恶疾用猛药,这世间所有人都可以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唯有我不可如此。先生也知有些恶疾,不如此是不可治的,迫在眉睫。”徐杰说道。
谢昉摇着头,答道:“反正我老了,活不得多久,死后也无人记得。你却还年轻,还要活几十年。”
徐杰笑而不语。耳边却能听到各处的窃窃私语,那些窃窃私语,自然逃不过徐杰的耳朵,在朝堂之内徐杰就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