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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听到这里,笑道:“这有何好沮丧的,自家亲儿子有出息了,众人夸赞,应该是与有荣焉才是。”

“陛下说得对,臣也是这么劝父亲的。臣与父亲说,往后这个家,有了臣,只会更加兴旺,臣一定不负所望,把家族发扬光大,让子孙们都更有出息,让谢家名望更甚从前。臣还说钱财家产之类不必多在意,富不过三代,只愿家族兴旺,人人读书进学,人才辈出。”谢昉边答着,边抬头看着夏文。

夏文点点头:“嗯,先生所言极是,家产只是一时的,富不过三代,家族兴旺,文风鼎盛了,代代有人才,才能保得真正的兴旺。”

谢昉点点头:“对,臣所言,就是这个道理。”

夏文看着谢昉投来的眼神,忽然好似听懂了谢昉所言之意,沉默良久。

谢昉自斟自饮,等着夏文再发问。

夏文自然还要发问,还问得更加直白:“先生慧眼,太师可也如先生所想?”

谢昉点点头:“只要不是被逼无奈、无可奈何,太师大多时候都是都是难诚其意的,甚至有时候也难正其心。”

“被逼无奈?无可奈何?”夏文重复两语,又道:“先生如何证明?”

谢昉答道:“结党者,才能营私。陛下看太师所为,可有结党之意?太师连结党之心都无,何以营私?”

兴许谢昉最后一句才是真正能说进夏文心里的话语,但是夏文还有担忧:“太师无结党之意,但是却有许多人主动以太师为党,如何是好?”

谢昉摇摇头:“陛下,臣可是太师党羽?”

夏文连连摆手:“先生自然不是那阿谀奉承之辈,先生清名,朕闻之甚久,今日朕能与先生说出这一番话语,便是知道先生乃圣贤君子也。”

“多谢陛下信任,臣不甚感激。”谢昉起身大拜,心中当真感动。

夏文连忙也起身,扶起谢昉,答道:“朕明白了,这回朕是真的明白了。”

扶起谢昉,夏文还往角落处的黑暗看去,对那黑暗中的卫九也点了点头。

卫九在那黑暗之中,心中也感动不已,走出黑暗之后,躬身大拜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