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直已然毫不犹豫答道:“陛下,以许中丞有勇有谋平贼之功,合该重用,依臣之间,朝中官缺不少,许中丞可担要职重任,尚书省左仆射刚刚空缺,可托付之!”
李直一语,满堂皆惊,尚书省左仆射是何职?担此重任之人,哪个不是白发苍苍?李直今日莫不是失心疯?让一个刚得进士不过三年多之人任尚书省左仆射?
议论之声嗡嗡在响,许仕达也连忙出来答道:“陛下,李侍郎,万万不可啊,臣乃后进末学,虽然小立功勋,却也不敢轻易担此重任,臣愧不敢想,愧不敢当。”
许仕达出得这么一语,议论之声方才平息下来,众多老头也是听得连连点头,好在这个许仕达还有些自知之明。
不想皇帝陛下却开了口:“诶……此任虽重,乃家国中枢,但也是能者居之,谁人能力足够,谁人自然可肩此重任。以许爱卿之才能,绰绰有余,绰绰有余。爱卿不必多虑,可先试试再说,诸位臣工在此,当有目共睹。”
皇帝这一语,所有人皆是惊愕抬头。随后有人低头不语,有人摇头不止。
这般戏码,岂能还有人看不出来。不是能者居之,看来是亲近者居之。那开口的李直倒不是失心疯了,而是安排好的。
只是这些话语,在场众人又有哪个敢当面而言?欧阳正去了,谢昉走了,王元朗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出头去说?
“臣万万不敢担此重任,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许仕达推脱一语。
“许爱卿,岂能如此自谦,如此大才,岂能不得所用?”夏锐劝了一语。
“许中丞,莫要辜负了陛下一片苦心啊。”李直也劝进一语。
“臣怕辜负了陛下厚爱,臣更愿以诸位相公为榜样,多学多想,多思多虑,自强不息。不敢年纪轻轻居高位自满,还请陛下三思。”许仕达已然是百般推脱。
“许爱卿,朕之言语,说出便是圣谕,岂容得你如此推脱?来人,宣旨。”夏锐已然有怒,似在呵斥。
众人看着这么一出戏,演得顺畅无比,也都知晓事情怕就真的这么成了。
羡慕嫉妒?鄙夷鄙视?阿谀攀附?
个人心中各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