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忽然出了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笑:“你明日里把请柬送到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家中,请这些人七日之后前来送葬,老师走了,必要走得风风光光,不该如此!”
欧阳文峰闻言,为难道:“文远,何必做这般无用功,该来的自然回来,不来的请也请不来。世态炎凉,趋吉避凶,无可奈何。”
徐杰摇摇头,说道:“放心,七日之后,都回来!”
徐杰如此一语,听得梁伯庸大惊失色,连忙问道:“文远,你要做什么?”
徐杰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欧阳正棺木头前,慢慢抬手,指着北方皇城,说道:“我欲,只手遮天!”
梁伯庸听得一愣,抬头看着徐杰,欧阳文峰也紧盯着徐杰,两人似乎都好似听明白了,又好似没有听明白。
徐杰也不多言,身后摘下头顶白帽,解下腰中衣带,一身白衣落地,劲装早已穿在身上,还有宝刀一柄。
房顶上坐着的徐老八,听得徐杰一言,也站起身来,便见徐杰在夜色之中急掠而出,徐老八一脸担忧,回头看得不远处也在房顶的何霁月一眼。
何霁月笑了笑,答道:“随他去吧。一生一死,陪着他就是。”
徐老八叹息一声,只说:“何姑娘,你当真是个好姑娘。”
皇城之内,御书房里,皇帝夏锐的头,再也戴不了那尊镂空金丝盘龙冠,只能缠着布条,布条里不再渗着鲜血,却依旧疼痛无比。
卫二十三隐在暗处,许仕达站在头前,开口说道:“陛下,此贼必要诛杀,合该圣旨去大江,调大江守军拿其家眷,如此方好拿捏。”
夏锐咬牙切齿,答道:“圣旨你速速去拟,朕现在就下旨,尚书右仆射就罢了,直接当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兼中书侍郎。全管三省之事,着吴仲书辞官回乡。”
许仕达闻言,也不再去拜谢,而是又道:“陛下,那张立,怕是与此贼已是一条心,不可不防。”
“张立?”夏锐说得一语,眉宇拧在一起,口中又道:“张立也该诛杀,先寻个由头罢免了他,再诛杀之。”
许仕达闻言答道:“陛下,由头简单,臣明日就去罗织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