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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相公之职,缺了不少。虽然三省左右相公,从古至今很少有满编的时候,但是也很少有少到只有两个的时候。

朝中并非没有议过这件事情,但是补充宰相的事情,被夏锐直接拖了过去。夏锐当然也想补充宰相,但是夏锐不想用旁人推荐的人选,夏锐想用自己选的人。首当其冲的第一个,就是许仕达。

许仕达拜相,就差一个借口了,差一个机会。此番夏锐偏偏要派许仕达边镇一行,其中缘由就在这里。只要大战得胜了,许仕达拜相位也就顺理成章了。边镇之行,就是皇帝给许仕达安排的宰相之行。

超晋升迁之事,自古就不多,但也并非没有。比如欧阳正当年,就是超晋升迁,连升几级,拜相主持改革。

一边拆这木盒与封印,夏锐还一边微笑看着御书房里在场众人。更多是在看欧阳正。

所谓封印,印就是火漆上的印鉴,有保密需求的文书,特别是朝廷公文,都会在开口处滴上一些加热后的火漆,火漆受热就会变软,冷却了就会坚硬,还带有一定的粘合作用。然后在把发信之人的印鉴印在火漆之上,如此火漆冷却之后,就会封住开口,火漆上还有印鉴图案,防止旁人再动火漆,以达到保密的作用。

火漆剥落之后,奏折才能打开,奏折打开之后,夏锐微笑着打开翻看,翻看片刻,已然大怒,手中的奏折连同木盒,全部飞落在书案之下。

“大胆!大胆!”夏锐连说两句大胆。

众人连忙躬身,欧阳正更是开口问道:“陛下息怒,不知发生了何事?”

夏锐怒目而视,紧盯着欧阳正,开口怒道:“欧阳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欺君罔上,竟敢不把朕放在眼里!”

欧阳正闻言大惊,连忙又问:“陛下,到底是何事如此动怒?”

夏锐站起身来,抬手指着欧阳正,喝问:“欧阳正,你那好徒弟,为何会在边镇军中?为何那些边镇军将还会听他指挥调度?欧阳正,你当真好大的势力,连边镇军将都如此怕你?你……你当真比李启明还有威势啊?你……你就是第二个李启明!祸国殃民之辈尔!国贼!”

夏锐此时把这所有的事情都算在了欧阳正身上,徐杰是谁夏锐一清二楚,夏锐更知道徐杰没有这般能让边镇军将俯首帖耳的势力,那么这一切,唯有欧阳正这个幕后黑手才能操作得出来。

“陛下息怒,老臣从来不曾与边镇军将有过任何交集,更不曾指挥过边镇军将。老臣居大江十余载,入京也不满三年。入京之后,从来不曾出过京城。臣身为文官之首,岂敢与军将勾连。还望陛下明察!”欧阳正已然有些慌张,因为皇帝夏锐给的罪名,实在太大,实在是担当不起。

夏锐看得欧阳正慌张的神色,忽然冷冷一笑:“哼哼,京城都没有出过,就有这般威势。文官之首,好一个文官之首,竟然能轻易指挥边镇大军,却是连朕的旨意,在军中都无人听从。文官之首竟然比朕还有威势。若非朕派许仕达走一趟边镇,如今都还被蒙在鼓里。那一日被人取而代之了,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好厉害的文官之首啊!”

欧阳正闻言,已然跪拜而下,五体投地,口中大呼:“陛下,陛下冤枉啊,臣连边镇军将的姓名都叫不齐全,如何能指挥得了边镇大军。陛下冤枉老臣了,老臣忠心,日月可鉴,何曾有过一丝一毫违逆之念。陛下息怒,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