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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般朝廷,无官才是一身轻。”徐杰答了一语。

第三百二十二章 怪不得谁去

徐杰来了,谢昉却走了,回了江南,回了江宁。谢昉是江宁人,与吴伯言、吴仲书是同乡,还有陆子游,都是同乡。

徐杰甚至没有赶上为谢昉送行,兴许路上,谢昉与徐杰还有过擦肩而过,但是车架之内,两人互相不知,一个南来,一个北往,就这么错过了。

世间之人,总是有这么多不同,有人即便不受老板待见,也要尽职尽责,甚至主动鞠躬尽瘁。有人受了半点轻慢,便觉得不如去也,没有必要热恋贴着冷屁股。

这京城,对于徐杰来说,着实没有什么意思了。

好在还有一个尚书左司郎中梁伯庸,能陪着徐杰饮上一杯,只是摘星楼里的琴音,差了一点火候。若是以往的徐杰,当也听不出什么样的琴音差了一点火候,而今的徐杰,耳朵越发的挑剔起来。

就如隔壁邻桌的年轻人口中说道:“贤弟,你算是没有耳福,来这京城晚了些,若是早来一年,这摘星楼里有位解大家,剑舞之绝技倾国倾城,琴音更是绝佳。若是去遇仙楼,也有一位楚大家,也了不得,唱腔如夜莺一般,绕梁三日,犹在耳旁。”

“解大家我在河中也是闻名已久,心想到得京城一定要来摘星楼里见识一番,缘何这位解大家忽然就不再摘星楼了?”同桌之人问道。

“唉,你可听过大江徐文远?”先前开口之人问道。

“大江徐文远,如此大名,岂能没有听过?宋兄可别太小瞧人了,小弟虽然一直在家乡,也是有些见识的。”

“为兄可不是这个意思,贤弟误会了。解大家与那楚大家,便是随徐文远去了。徐文远罢官而走,把这两位京城里顶尖的大家都带走了,都去了杭州,还在杭州开了个天下第一楼,近来杭州传来的诗集不少,皆是第一楼所出。如此大家,倒变成了徐文远的禁脔,羡之妒之啊。”宋兄说得是长吁短叹,大概心中真有许多羡慕嫉妒,好好的京城大家,众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却被人带走了,岂能不羡慕。

“徐文远还有这等风流韵事呢?倒是长见识了,才子佳人,当是美谈啊。”这些“贤弟”大概是初来京城,倒是没有宋兄那么羡慕嫉妒。

听到这里,徐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因为他也没有想到故事会变成这样子。“禁脔”这个词,可不是徐杰愿意听到的,禁脔也不是什么文雅的词汇,相对而言还比较粗俗。脔就是肉,直接把解冰比作了肉。

“你若是见过解大家的风采,就不会如此去想了。回头想想,罢了,谁叫他是徐文远呢?近些年,这天下就出了个徐文远。”宋兄多少语气多少有些气馁,就如心上人被别人抢走了一般。

“宋兄这般,看来这位解大家当真不同常人啊,奈何小弟无缘见识。也怪这春闱偏偏是今年,若是去年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