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王冠滚落在地,拓跋浩灰白的头发随风鼓荡而起,却是拓跋浩依旧奋力向上,让那种师道越发的沮丧,越发的无力,越发的无可奈何。
种师道,是真的无可奈何了,搭上最后一点视死如归,也无可奈何。
今日,种师道要败了。
徐杰已经迈步而起,口中大喊:“师道,罢了,罢了,败了又如何?活着就好!”
拓跋野放在刀柄上的手松开了,虎目微缩,并不再往前,而是站在原地,口中大笑:“哈哈……父王威武!”
那如华山一般的拓跋浩,抬头看着种师道,脸上尽是种师道喷出的鲜血。口中喃喃一语:“彭老怪,我今日就不欠你的了。”
这一语,沮丧的种师道听得清清楚楚,却也听得不明所以。
瞬间,种师道只感觉浑身舒畅,前无阻挡,好似华山已倒。借势而下的种师道,缓慢的刀,立马如闪电一般。
那一直如华山的拓跋浩,却在此时倒飞而出,面前的那柄刀,如闪电附身而来。
这一刻,种师道才知道,拓跋浩收手了,主动收手了。
这一刻,徐杰也才知道,自己头前说的什么“点到为止”是何其可笑,种师道的刀,哪里容得什么点到为止,只有你死我活!
种师道那胜利的刀,武道之势暴涨,夺势之法,显然是成了,暴涨之势,哪里容得在这一瞬间收得回来?
有人要死!
视死如归的人,不仅只有一个种师道。
种师道双目一闭,努力去收自己那气势暴涨的刀。
倒飞出去的红色龙袍,犹如待宰羔羊,披头散发在空中不断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