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主官为大理寺卿,之后便是大理寺少卿,再之后就是大理寺正。大理寺可以理解为最高法院,大理寺正,可以理解为最高法院常务副院长。
新科的进士,即便是状元,上来就封五品官,这也是难得一见的事情,如徐杰这般封六品官都是凤毛麟角,五品官就更不用说。
徐杰却没有理会许仕达,而是慢慢走上堂前正案之后的座椅坐下。
许仕达见得徐杰竟然对他不理会,面色一变,拿出几张公文上前一下拍在徐杰案几之上,口中又道:“此乃大理寺公文,有大理寺卿之印,把龚山带出来交给本官!”
徐杰把公文拿起来看了看,大印小印几方,倒是不假。
徐杰又抬头看了看许仕达,许仕达也正昂头看向高座上的徐杰。
刚传老皇帝病危不久,许仕达这个时候就到了缉事厂提人,当真是巧合啊!
徐杰开口了:“状元郎好本事啊,初入仕就是五品大员,实在羡煞旁人。”
可不是羡煞旁人,那些进士出身,此时大多也不过七品官,要么在某处衙门里做一些抄写公文之事,要么远放到偏远县府里当个知县,或者在州郡里当个通判、提刑、转运使,不过都是七品、从七品。甚至还有人在家等着官职安排。这位状元郎,入仕就五品,别人还在做副县长级别,许仕达就是市长级别。
许仕达闻言笑了笑,这件事情,他还真有点自得,人活着,兴许就是为了让被人羡慕的。
“徐传胪也不差,不是也有六品吗?六品也教许多人羡慕了。”许仕达说得一句,又道:“且把公事先办了。”
徐杰把手中的公文递给一旁的方兴,说道:“方校尉,你且看看这公文是真是假?”
方兴接过公文,认真看了看,又看了看徐杰,还想了想,才答道:“指挥使,这公文真假难辨!”
徐杰笑着点头:“本官也觉得这公文真假难辨,许状元,不若叫大理寺卿亲自来一趟如何?”
许仕达闻言已怒,抬手指着堂上的徐杰,说道:“徐文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官一个五品大理寺正,还能到你这破衙门里来诓骗不成?岂不闻上下有别?快快把人交出来!”
徐杰已然起身,转头看了一眼许仕达,开口:“送客!”
方兴闻言上前送客,却是被许仕达推了一把,口中喝道:“徐文远,你好不知礼!今日你若是不把龚山交出来,本官便拆了你这破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