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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子当真是小气啊,上次一点小事到得如今还念念不忘的,也没见得徐公子有何闪失,想来那事情早已揭过了。奴家再与徐公子赔礼了,徐公子请喝酒!”解冰又与徐杰再倒酒。

徐杰闻言眉头皱了皱,揭过?只怕揭不过,常胜都死在城外了,事情如何还揭得过,这解冰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最毒妇人心,不过如此。徐杰依旧抬手去挡。

解冰见得徐杰还抬手来挡,笑意收了收,身形前倾靠近徐杰,低沉说得一语:“大同鏖战悲,遗孀仇余苦。”

徐杰不似一般年轻男子对于美人趋之若鹜,徐杰也过于沉稳,过于拒人千里之外。解冰也是无法,只有真正的开口试探一句。倒不是解冰不谨慎,而是解冰自信,自信如今自己的地位,可不是旁人一两句告发的话语能动得了的。

这句话,听到徐杰耳中,便是全身一震,回头紧盯解冰,看得许久。

解冰终于是给徐杰倒上了那一杯酒。

徐杰已然开口:“解大家有仇?”

解冰点点头,放下酒壶,又去端起徐杰面前的酒杯,一直送到徐杰面前。

徐杰这回是没有拒绝了,相反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看了看解冰,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不该你一个女子参与,解大家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解冰接过徐杰饮尽的酒杯,又去倒了一杯,轻声又道:“徐公子有欧阳公在身后,当是值得信任的,奴家虽为风尘女子,徐公子可也不得小看。人若敢死,还有何事不可为?”

两人互相打着哑谜,交头接耳。一旁的粱伯庸看得笑意盈盈,只以为这两人是相谈甚欢,你侬我侬,甜言蜜语。已然拿着杯子起身,往邻桌而去。

欧阳文峰也被人拉着四处去饮。唯有隔了两个座位的欧阳文沁低头懒得去看。

徐杰明白了许多,知道这个解冰出身不简单,与自己可能是一路人。却还是说道:“敢死也要死得其所,轻如鸿毛之死,毫无意义。”

解冰闻言咯咯一笑,面若桃花朵朵开,当真有几分风情万种:“徐公子如何就知奴家轻如鸿毛?奴家手中可也有剑,奴家身后可也有人。”

徐杰闻言摆摆手道:“有人有剑,也是鸿毛,解大家不必做那飞蛾扑火之事。”

徐杰话语直白,有人有剑又有何用?徐杰手中的刀,徐杰背后的汉子,纵横几地江湖。但是拿到朝堂上来说,不说是微不足道,也是没有多少意义的。真要报仇,还得是朝堂上的手段。

解冰忽然严肃几分,答道:“飞蛾扑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