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闻言,笑道:“难怪先生今日下棋也开始举棋不定了,原道心中有事,也有紧张。”
“紧张?”谢昉抬头,浅笑:“还真有些紧张,不知陛下见到奏折会如何定夺。”
“先生,陛下如何定夺是陛下的事情,先生宽心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即可。”徐杰答道。
谢昉点了点头,落了一子,笑道:“文远啊,不知将来,你在朝堂之上该是何等的风采。”
徐杰摇头:“先生,兴许我不是当官的料。”
谢昉哈哈一笑:“老夫也不是当官的料,这不也当得好好的吗?”
“我自是比不得先生的!”徐杰马屁一句。
听得谢昉抬手指点了徐杰几下:“你啊,你啊,嘴巴极甜……落子吧,别犹豫了。”
徐杰闻言落子,谢昉这回当真皱起了眉头,一只手在旁边摸索了一下,拿杯子饮了一口,又比划了几下,方才再次落子。
许久之后,谢昉大笑,笑得畅快淋漓,如此赢棋,方才是真正的畅快。
徐杰倒是也不馁,已然在收棋子,口中叫着:“再来再来。”
徐杰的屡战屡败,倒是变成了屡败屡战,劲头十足。
第二日上午,徐杰在院中练了几趟刀,从太原回程的龙虎镖局之人来了,取了三封信走。
有一封去江南杭州,是给杨三胖的,徐杰想去沧州了,自从那日在摘星楼与人一战之时,那人开口说了一句“沧北”,徐杰便想着该往河北走一趟了,既然到了汴京,河北也就不远了。
去沧州,徐杰也就想到了杨三胖,河北沧北派有一个用刀的高手董达义,杨三胖是感兴趣的。如此也让杨三胖出来走走,别总是陷入悲伤之中不能自拔。
所以给徐仲的信件,徐杰也加了一些内容,便是让徐仲把董大力的骨灰坛子从祠堂里请出来,差人到汴京来。徐杰当带着往河北沧州去寻那沧北派。
三封信刚刚送走,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奔到徐杰院落门口,已然在门口就看到了院中的徐杰,开口喊道:“徐公子,我家主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