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这个人又好似不待见后头那个人,出言揭穿了代笔写诗之事。
便听前头那人又道:“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还学了这歪门邪道,丢人现眼。”
头前那人已然就在训斥成锐,徐杰听得也是眉头一皱,开口解释一句:“这位兄台,适才在下也是没有想太多,只是想帮衬一下成兄,兄台何必在人前如此训斥。”
头前那人听得徐杰话语,站起身来,拱手一礼,说道:“这位兄台文才不凡,又是心善,却是也要有识人之明,在下……成文,是那不学无术之人的二哥,今日得遇兄台大才,不胜荣幸,有礼见过!”
徐杰有些懵,这个叫成文的人,刚才还当面直言呵斥成锐,丝毫不给自己的弟弟在人前留一点面子。此时又有礼有节与自己见礼。
这两个形象变化也实在太快了,徐杰起身回得一礼,又回头看了那低头不言的成锐,然后才答道:“成兄客气,在下徐文远,虽然与令弟只是初相识,却也觉得令弟品格良善,不似兄台说的那般,所以才起心帮衬一下,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成全一二也是无伤大雅的。”
徐杰也是想劝一下,缓解一下此时的尴尬场面,也还是想帮一下成锐,不想成锐今日这般被训斥得如此尴尬低头不语,何况还是在美人当面。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家剑舞
成文闻言,一脸痛心疾首模样,口中又道:“徐贤弟,你我皆是圣贤子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家那老三自小便是不争气,家里请的教师本都是德高望重大儒名士,他却不知珍惜机会,学文懒惰,说要去练武杀敌,而今却也没见他练武练出什么成就,文不成武不就,闲散度日,家中父……亲早有多番责备,而今更是不待见他,这般的人,哪里有资格与徐贤弟这般大才为伍,当真有失身份。”
徐杰听得这成文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的弟弟,越说越难听,听得徐杰眉宇越拧越紧,甚至都有些排斥。回头看看那成锐,却还只是低头不语。
徐杰叹了一口气,眼角之间也发现成锐虽然低头不语,却是两个拳头捏得紧紧,显然不是真那般没心没肺唯唯诺诺之人,看得那两个藏在桌案之下攥得紧紧的拳头,徐杰方才开口再道:“成兄何必如此苛刻,有教无类才是圣贤之道,何况你们还是兄弟,如此当外人面前苛责令弟,实在有些不妥,非君子所为也。”
徐杰本不欲为这个刚刚认识不久的成锐说出这番话,之所以还是说出来了,就是看到成锐紧紧握着的拳头,感受到成锐心中憋着的那一股劲。若这个成锐被那成文这般说一通,没有丝毫反应,真是那般懦弱,徐杰必然不会出口在帮衬。人终归还是靠自己的,即便是要帮他人,也要那被帮之人值得相帮。
头前的成文闻言,面色也不那么好看了,在这成文心中,显然也有一种骄傲,成文如此礼节与徐杰说话,也只因为觉得徐杰文才不错,起了一点点相交的心思,见得徐杰似乎有些不识好歹,便也熄灭了之前起的相交之意,挥了挥衣袖,落座下去,口中语气颇为不快:“在下好心相劝,你却不当回事,如此也罢,岂不闻孟母择邻而居,君子择贤知交,才能不失大雅。”
徐杰闻言笑了笑,看向那紧捏拳头的成锐,开口道:“成兄,饮上一杯如何?”
此时成锐稍稍抬头,面目皆有感激之意,连忙抬起面前的酒杯,口中说道:“亲友多称我为觉敏,徐兄台也可以此相称。请!”
成锐言中之意,就是让徐杰称呼他的字“觉敏”,这般也是一种亲近的表示,兴许也是在给徐杰表达一种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