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尤利西斯·格兰特现在逍遥自在的环游全世界,那是因为有李牧的支持,尤利西斯·格兰特才有精力和财力去实现他的梦想,如果没有李牧的支持,现在的尤利西斯·格兰特应该忙着应付全社会的共同指责以及无孔不入的财务审查,阿瑟不知道尤利西斯·格兰特是怎么躲过那些税务官员的审查的,或许尤利西斯·格兰特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已经濒临破产,尤利西斯·格兰特可以经得起审查,阿瑟却经不起。
也许全世界最不希望李牧和詹姆斯·加菲尔德关系破裂的人就是阿瑟,虽然如果阿瑟愿意,他完全可以不必承担接任总统的应有义务,但是阿瑟却不敢破釜沉舟,那会让阿瑟声誉扫地,这对于阿瑟来说比杀了他还难。
还记得那项美国宪法规定吗?如果不是出生在美国境内,那么就不能成为美国总统,李牧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不会被人当做是威胁。
阿瑟其实也不是,阿瑟出生在佛蒙特州边界对面的加拿大境内,后来才随家人一起迁往纽约,为了成为詹姆斯·加菲尔德的竞选伙伴,阿瑟在这个问题上说了谎,坚称自己出生在美国境内,这才有资格成为詹姆斯·加菲尔德的竞选伙伴,按照宪法规定,如果詹姆斯·加菲尔德不能履行总统职责,那么阿瑟就要接任总统,这时候如果有人点明这一点,阿瑟的个人诚信就会受到质疑,要知道,一个总统可比一个副总统受到的关注多得多,谎言被戳穿的几率也大得多。
“切斯特,你是我的朋友,你知道我真正关心的是什么,对于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骏马武器公司,不是骏马集团,甚至不是美洲银行,而是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这两所学校不仅对于我本人很重要,对于全美所有的华裔都非常重要,甚至对于未来的美国来说同样重要,往小了说,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是我的私人产业,我愿意怎么经营它就怎么经营它,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指手画脚,往大了说,在目前这个阶段,这两所学校按照我设定的方式会更有效的批量为美利坚培养人才,这两所学校的现状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改变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的运行方式,哪怕那个人是美国总统也不行。”李牧第一次非常明确地表达自己对总统的不满,诡异的是,阿瑟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不合适。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李牧这样的商人在美国是不需要顾忌任何人的,其实也不仅仅是李牧,洛克菲勒、j··摩根、亨利·杜邦,他们这些人都有这个资格,只不过是只有李牧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其他人都掩饰的比较好。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洛克菲勒和j··摩根、亨利·杜邦他们的切身利益没有受到威胁,否则那些人也不是好相与的,比如标准石油和杜邦家族都曾经因为“垄断经营”被美国最高法院勒令分拆,标准石油和杜邦家族的应对如出一格,他们在表面上都分裂成了很多个规模不同的小公司,但是实际上却是换汤不换药,经营手法和以前别无二致。
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对美国最高法院的阴奉阳违,这是对社会舆论监督的公然蔑视,但是标准石油和杜邦家族因此受到惩罚了吗?
不好意思,并没有,标准石油和杜邦家族反而因为表面上的“利益受损”,从政策上和经济上获得了补偿,再没有比这个更滑稽的了。
“我知道里姆,相信我,詹姆斯什么都没说,没人要动你的奶酪,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不仅仅是你的骄傲,同样也是马萨诸塞州和纽约州的骄傲,现在看上去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的生源相对单一,我想未来这一点一定会改变的,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个自私的人。”阿瑟只能挑好的说,这时候任何试图平息李牧怒火的行为都是火上浇油,当初特威德威胁李牧的时候,阿瑟曾经劝过李牧要以大局为重,结果特威德身败名裂,经营了十年之久的关系网毁于一旦。
“他是什么都没说,但却比说了更严重,不管是好或者不好都是评价,只要说出来,我们就可以一起讨论,但是什么都不说,这就会让我担心最糟糕的那种情况会发生,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坐以待毙。”最后这句话说的很对,一直以来李牧都表现的充满攻击性,就像一只闯入城市中心的刺猬。
其实二十一世纪的李牧也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平凡的工作,平凡的生活,和其他千千万万个普通人一样,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
即便是一个再平凡的人,一旦身上发生了穿越这种不平凡的事,也马上就会变得不平凡起来,二十一世纪的李牧即便平凡,也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不用担心《排华法案》这种群体暴力,十九世纪的李牧却不能平凡,先不说平凡对不对的起“穿越者”这个身份,在十九世纪选择平凡,就等于主动把屠刀递到其他人手上,李牧不敢做这种事,哪怕是二十一世纪,当遭遇暴力的时候,李牧也会选择以死相搏。
“相信我里姆,把这个问题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阿瑟决定回头要好好和詹姆斯·加菲尔德谈一谈,先不说詹姆斯·加菲尔德还没有胜选,这时候和李牧交恶等于是放弃竞选,即便詹姆斯·加菲尔德成为美国总统,和李牧这样的资本家交恶也不明智。
退一万步说,詹姆斯·加菲尔德是政客,李牧却是政客的金主,哪有对金主耍横的政客?而且还是在钱没拿到手的情况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