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不可能,如果你真的想对付里姆,那么我建议你首先好好了解下你的对手。”梅布尔直截了当,和搞垮骏马集团比起来,梅布尔觉得,还是考虑下能不能直接干掉李牧比较现实。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是范德比尔特家族,十年前我们就已经是全美第一家族,难道还不能对付一个华人建立的企业?”保罗·范德比尔特自信十足,在商业方面,保罗·范德比尔特有信心,范德比尔特家族就是今日美国最强大的家族。

“这个话不应该由你来说,记着,全美第一家族是总统先生的家庭,这种话不应该,也不能由你说出来——”梅布尔面带忧虑,这一刻,梅布尔不由自主的埋怨已经故去的科尼利尔斯·范德比尔特,如果当初不是科尼利尔斯·范德比尔特的坚持,保罗·范德比尔特就不会被排斥在家族管理层之外,那么现在也不会说出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蠢话。

“要想战胜你的对手,首先你要正视你的对手,骏马集团的实力比你想象中还要大,看看我们用的电话,这是骏马集团的产品,还有我们的电灯,这也是骏马集团的产品,同样也包括出门要用的汽车、吃饭使用的餐具,甚至花匠手中的剪刀和卫士们使用的武器,这都是骏马集团的产品,在数个行业内,骏马集团可以说拥有无可争议的垄断地位,这一点即使我们范德比尔特家族也做不到,哪怕是在铁路行业,我们也有很多竞争对手,而骏马集团从事的行业,因为专利原因几乎没有对手,所以你可以想想,骏马集团在这短短几年之内积累了多少财富,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数目,但那不亚于我们范德比尔特家族,所以,打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梅布尔不得不下狠药,否则万一保罗·范德比尔特铤而走险,那么说不定会惹出滔天大祸。

其实梅布尔说的还不够全面,梅布尔所了解到的,只是骏马集团在美国国内的产业,对于总部设在古巴的哥伦比亚投资公司和总部设在巴拿马的巴拿马公司,梅布尔并不了解,否则梅布尔的语气会更加严厉。

“照你这么说,难道我们范德比尔特家族还不如骏马集团?”保罗·范德比尔特对梅布尔的话感到震惊,虽然保罗·范德比尔特不愿意相信,但是保罗·范德比尔特知道,梅布尔绝对不会骗他。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现在事实就是如此,你知道的,连威廉投资的汽车公司也要从骏马汽车工厂购买发动机和变速箱,而骏马集团对我们却毫无所求,所以我认为你现在更应该和里姆保持良好的关系,就像威廉做的那样,而不是把里姆当成自己的敌人,这不是个合适的目标。”梅布尔也参加了今天的葬礼,知道李牧做得有点过分,但那是因为保罗·范德比尔特毁约在先,所以保罗·范德比尔特也有责任。

“怎么可能是别无所求?骏马集团不也需要我们的铁路转运物资吗?如果我们切断骏马集团的运输——”保罗·范德比尔特自认为可以拿住李牧的命门,所以并不把梅布尔的话放在心上。

“不可能的,如果骏马集团不使用我们的铁路,那么同样可以使用其他公司的铁路,这一点并不会对骏马集团造成影响。”梅布尔现在隐约能理解当初科尼利尔斯为什么将保罗排除在管理层之外,和早早接触家族产业的威廉不一样,保罗就像是温室中的花朵,根本无法面对风吹雨打。

“该死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怎样才行?”保罗·范德比尔特终于爆发,手臂一挥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一阵稀里哗啦之后,保罗·范德比尔特就像是宿醉的酒鬼,双目赤红,头发散乱,再也不复往日的风度翩翩。

“冷静点,冷静,保罗,你现在需要冷静——”梅布尔没有收拾地上的杂物,而是来到保罗·范德比尔特身边,轻轻地抱住保罗·范德比尔特,就像是保罗·范德比尔特幼年时那样。

在梅布尔的怀抱中,保罗·范德比尔特逐渐平静下来,对于保罗·范德比尔特来说,从很多年前开始,这就是唯一能让保罗·范德比尔特找到安全感的港湾。

“先生,阿尔瓦先生想见你,他有重要的事要向你汇报。”保罗·范德比尔特的贴身仆人查尔斯·斯彭德来报。

阿尔瓦是范德比尔特家族的律师,从自己的父亲那一辈开始,阿尔瓦家族就为范德比尔特家族服务,至今已经超过20年,阿尔瓦的两个兄弟也在范德比尔特家族的法务部门工作。

“什么事?如果是坏事那他就不用来了。”保罗·范德比尔特今天已经听够了坏消息,在自己的王国内,保罗·范德比尔特有资格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