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圭是清国近代邮政的创办者,他这次也算是借着参加独立百年展览会的机会来考察美国邮政,这是李圭第一次来美国,所以根本不知道李牧和俊马集团在纽约意味着什么。

李圭可以“初生牛犊不怕虎”,容闳却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容闳所在的斯普林菲尔德现在几乎已经是骏马集团的天下,得益于自己的华人身份,容闳在斯普林菲尔德的社会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所以容闳虽然嘴上不说,但内心深处对李牧未尝没有一丝感激,当然这种感激是万万不敢表现出来的,否则容闳的计划估计就会中途夭折。

李圭虽然不知道李牧是谁,但并不傻,听到容闳这么说,李圭马上就闭嘴,然后告了个罪,拉着容闳到旁边窃窃私语。

“李牧先生,你这样做并不符合绅士的所作所为。”英国人耸肩摊手,摆了个姿态很高的遗憾姿势。

“少废话,你才上岸多少年啊?”李牧不客气,别看着面前这英国人人模狗样的,八成祖上也是海盗出身,现在有了点钱就开始装绅士,也不看自己的屁股擦没擦干净。

虽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英国人是谁,那李牧并不担心自己说错,实际上英国人就是这么臭不要脸,如果不是当初英国女王发布“私掠令”,英国人连荷兰人都干不过,所以英国从上到下没一个人屁股上是干净的。

以绅士自诩的人,最怕的就是别人扒他的黑历史,李牧轻描淡写一句话,马上就把面前的这个英国人气了个七窍生烟。

这回不仅仅是鼻子和脖子红,连脑门儿都红了。

很多英国人都拥有一个红鼻子,这是酗酒的标志,这种鼻子也被很多华人称为是酒糟鼻子,至于红脖子,一般意义上这是北方美国人对南方美国人的嘲笑,其实很多白人都是红脖子,美国北方也有不少。

“感觉不爽是不是?慢慢的你会习惯的。”李牧才不废话呢,这里是纽约,是李牧的主场,只要是李牧看上的东西,谁都别想插手。

就算是插手也没关系,如果容闳真把这些漆器卖给英国人,李牧也有信心让这些英国人把这些东西运不出纽约。

就算是英国人能找到船,李牧也有信心让船回不到英国。

现在可是19世纪,海上的海盗多多啊,所以远洋船只出意外再正常不过了,保险公司都不会给这种船做保的。

“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英国人用能杀人的目光瞪了李牧半天,却只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李牧正想反唇相讥,麦克附耳来报:“这位是来自约克郡的莱昂纳多·阿尔伯特,他是恩菲尔德的股东,阿尔伯特家族在约克郡是名门望族。”

哦哦哦,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怪不得如此嚣张,居然敢断言李牧将来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