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暗骂一句,脸上还是云淡风轻:“无稽之谈,福特警长是一位正直的人,以我对福特警长的了解,福特警长不可能干这种事。说到这里,我要更正一个事实,福特警长并不是我的手下,他是威尔先生的手下,如果福特警长有什么问题,你应该去找威尔先生才对。”
李牧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但看阿莫斯胸有成竹的样子,估计不像是作假,李牧需要时间找出问题的根源,踢皮球是个拖延时间的好主意。
“呵呵,里姆,你很聪明,但别人也不是傻子,在莫比利尔信用公司的问题上,谁都知道你充当了什么角色,你应该明白一个事实,莫比利尔信用公司的问题不该在暗室里解决,作为艾米斯的非法收入,莫比利尔信用公司的财产应该归联邦政府。”阿莫斯强调李牧和伯恩赛德在处理莫比利尔信用公司财产过程中的不法行为,深邃的眼神让人摸不清阿莫斯的真实意图。
“阿莫斯先生,关于莫比利尔信用公司和艾米斯,现在并没有一个确切定论,没有证据证明艾米斯犯罪,所以莫比利尔信用公司的财产并不是赃款,因此这只是商业行为,并不是法庭审判,关于莫比利尔信用公司财产的归属,如果你有意见,可以上诉至斯普林菲尔德地区法院,或者是联邦最高法院也可以——”李牧不接招,画外音是有本事你就去告,没本事就别在我这儿瞎逼逼。
关于艾米斯和莫比利尔信用公司,确实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艾米斯犯罪,莫比利尔信用公司的财产自然也不能算作是赃款。
伯恩赛德还是有能力的,返回华盛顿之后,伯恩赛德化身散财童子,用九万股北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股票让所有人都闭了嘴,于是发生在斯普林菲尔德的一切再也没人提及,好像从来没有艾米斯这个人出现过一样,一切就这么不了了之。
李牧是真不怕阿莫斯告状,在李牧办公室的保险箱里,伯恩赛德给李牧的名单上赫然有斯普林菲尔德地区法院大法官理查德·韦斯利的名字,同样有最高法院大法官萨蒙·蔡斯的名字,阿莫斯要是真去告状,李牧可以保证,阿莫斯是自取其辱。
“里姆,曾经我认为你是个正直的人,但我发现我错了。”阿莫斯看着李牧一脸痛心。
“阿莫斯,如果美国政府是一个公平公正的政府,那么我可以保证我是一个正直的人,目前看上去显然不是那样,我想活下去,我想活得比别人更好,既然我不能改变社会,那么我就要适应社会。”面对正直的阿莫斯,李牧还是心中有愧。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能把你的幸福建立在危害社会上,你刚才还说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么看看你自己,你现在能不能说你的行为代表着正义?”阿莫斯痛心疾首,疾声厉色不给李牧留喘息的时间。
“是你教会我要学会妥协——”李牧表情漠然,正义——谈何容易!
“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把你绳之以法。”阿莫斯拿起自己的帽子准备告辞。
在从华盛顿返回斯普林菲尔德的火车上,阿莫斯第一次和李牧见面,就表示会盯着李牧,只要李牧有不法之举,阿莫斯一定不会手软。
“放弃吧阿莫斯,你赢不了,你不知道你面对的是谁,面对的有多少人,或许现在这个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无论如何,艾米斯已经付出了代价,这也是你来斯普林菲尔德的目的。”李牧真的不想和阿莫斯对簿公堂。
事到如今,就像阿莫斯说的一样,李牧无法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自己是个正直的人,但这并不代表李牧已经完全黑化,虽然身在这个大泥坑中,但李牧也向往光明,李牧也渴望美好的品质,从这个角度上说,李牧不想伤害阿莫斯。
阿莫斯确实不招人喜欢,但阿莫斯的品格也值得敬佩,并不是所有人在面对集体犯罪行为时,都能站出来大声疾呼要维护正义,李牧不喜欢阿莫斯,但这不能成为李牧伤害阿莫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