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也要重新做一个,这张床都快散架了,味道也大得很,我用木头在下面顶了下,旁边也点了檀香,算是勉强能住人,牧哥您先凑活一晚上,明天让铁锤他爹先做出张床来——”严母身上有东方女人的传统美德,丈夫就是自己的天,不管是说话办事,都离不开老严头。
严母虽然是仆人,也毕竟是王府出身,说实话眼界高的很,王府的奢华也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对于生活的细节要求甚至到了苛刻这种程度,至少就算是李牧,就想不到用檀香去除木材腐朽的味道。
“行吧,辛苦你们俩了,今天晚上就先这样,明天咱们开始大改——”李牧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不高,初雪母女俩能做到这个程度,李牧已经很满意了。
“当不得牧哥说辛苦,都是份内的事,明天还要让铁锤他爹编个草垫子拿上来,我看那河边芦苇多得很,编个草垫子铺床上晚上睡觉也能舒服些——”严母也不废话,和李牧说一声就下楼,柴房那边还没收拾呢。
初雪则是没走,作为李牧的贴身丫头,初雪是要等李牧睡了之后再走的,甚至根本就不走——
等严母走后,格洛丽亚和桑迪才恢复语言能力。
“上帝,她们是魔法师吗?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阁楼,这简直比我的房间还干净——”桑迪心直口快。
“那是因为你懒!”格洛丽亚直指问题核心,眼里的惊讶还是遮不住。
“也比你的房间干净!”桑迪不受姐姐压迫,反击的很犀利。
“你给我站住,我要让你知道挑衅姐姐的下场——”格洛丽亚天使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暴力的心,马上就要向李牧展示权威。
“潘,快跑——”桑迪很有义气,转身就跑的时候没忘记招呼呆头呆脑的拉布拉多犬。
看着姐妹俩大呼小叫的追逐着下了楼,初雪眼里的羡慕一闪即逝。
作为家生子,初雪并没有值得回忆的美好童年,所以初雪和欢快、活泼这些美好的词汇无关。
“你也辛苦了,早点去休息吧,一连折腾了这么多天,你肯定也累了——”李牧虽然不舍得赶初雪走,但还是能够体谅人。
从八月份上船,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先是在海上漂了近一个月,然后又是一个星期的火车,铁人也受不了,更何况初雪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
“不累,牧哥您先别忙着睡,我去给您烧水让您烫个脚——”作为女仆,初雪肯定是合格的,从小胖子身边到李牧身边,初雪至少不会再受到人格侮辱,这几乎等于是一步跨入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