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但翁杰之前那两次的反常,很着急地抢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之前开口解释说:“我……吃了药……”
他还想多说两句,可是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但翁杰听他一句话没说完就没了声音,皱着眉疑惑地问:“睡着了?”
没有人回答他。
但翁杰愣了一会儿,伸手试探了一下陈嵘的呼吸和心跳,是正常的,真的是吃了药睡着了?
算了,不做就不做吧,他也乐得清闲,睡觉。
第二天早上是陈嵘先醒过来的,药效还没完全消退,他的意识是好不容易才从无穷无尽的梦境中挣脱出来的。
醒过来之后他立刻扭过脸去看但翁杰,看见他好好地在那躺着睡觉,才松了口气。
前不久但翁杰在他面前割颈动脉的场景又在梦里重现了,铺天盖地的血迹吓得他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还好醒了过来。
陈嵘后怕得厉害,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下但翁杰的脸,感觉到他的体温才觉得踏实了些。
他没敢过多流连,正要把手收回去,却看到但翁杰睁开了眼。
陈嵘的心跳霎时间变得很快,他迅速收回手,像做错了事害怕被责罚的孩子一样,忐忑地问:“你……你醒了?”
但翁杰眨了眨眼,然后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伸手摸到他的身体,牵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陈嵘不明所以,紧张得完全不敢乱动。
但翁杰察觉到他的僵硬,问道:“你昨晚不是想做吗?”
陈嵘此时并未完全清醒,受药物的影响脑子还有些发木,思维也比平时迟缓,闻言疑惑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