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对外的说法,真实的就是汪乔年强忍悲痛留下一天,给孙传庭争取时间。
孙传庭睁开眼,揉了揉疲累的脸,又拿起奏本,道:“汪阁老还是顾全大局的,难为他了,晚上你代我去看看。”
包理游知道孙传庭现在处境艰难,等片刻才道:“大人,要不要动一些人,立立威,杀一杀他们的锐气?”
孙传庭摇了摇头,道:“还不是时候,幕僚司那边想到办法没有,如何为汪阁老破局?”
包理游心头沉重,道:“幕僚司那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汪阁老肯定要回乡守孝,他们建议大人尽快找到替代人选,稳住大理寺。”
替代人选,汪乔年不止是大理寺卿这么简单,还是内阁排名第四的阁臣,傅昌宗一身麻烦,身份特殊,不能接任,周应秋不能越过傅昌宗,即便有人选又能怎么办?
更何况,这个时候汪乔年要是辞官,整个朝局就会大地震,孙传庭这个左次辅的位置会被动摇。
孙传庭一阵厌烦,奏本也看不下去,思索一番,道:“吏部那边怎么说?”
包理游道:“赵晗没有动静,汪阁老的去留,吏部无权做什么。”
孙传庭心里感慨,他手下能用的人还是太少,再次喝一口浓茶,道:“去吧,我再想想。”
包理游心里还是想孙传庭能够壮士断腕,尽早让内阁稳定下来,这样拖下去,被人抓着不放,麻烦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难收场。
不过他没有说出口,抬手慢慢退了出去。
内阁这边风雨飘摇,多事之秋,肃静一片,外界却如同烙铁入水,腾腾白雾升起,笼罩整个京城上空。
平王府。
一个不算年轻,满脸傲气的书生,出现在平王府,站在平王身前。
他义愤填膺,慷慨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