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刑部将朱求桂从宗人府押出,送入天牢,又过一天,送入大理寺过审。
朱求桂比鲁王干脆,他知道,现在再如何挣扎也无用,打错算盘的结果就是满盘皆输。
孙传庭新内阁的开端,是以两位亲王除爵为开端!
朝野更加安静,不知道多少人在考虑自身,想方设法的自保。
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孙传庭稳住内阁,一道任命砸下来,内阁,六部的大部分中间官员被调整,内部调剂还好说,但大部分是被外放,明升暗降。
京城是什么地方,天下首善之地,谁不挤破脑袋往京城来,若不是放到肥缺,那都是妥妥的流放性质,将来没有机会再回去了。
这自然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种路数都找上了门。
这一天,周应秋刚刚出门,原吏部都水司员外郎噗通跪在他身前,大声哭嚎道:“大人,您不能不管下官了!下官跟着您十几年,任劳任怨,从来没有求过您,可这一次,下官不能不来啊,下官九年五十九,还有两年就致仕了,现在要发配我去云南,这是要我葬骨在边陲之地,儿孙不好抬棺啊……”
这位是声泪俱下,哭的肝肠寸断。
这不是第一个找周应秋说情的,但还是第一个堵门跪着的。
他面无表情,抬头看去,果然,巷子拐拐角角不少人头猛的缩了回去,而后闪闪烁烁。
周应秋神色毫无波动,道:“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打个报告去吏部,我说个情,让你提前致仕,在京城养老。”
这位员外郎一愣,继而大哭道:“大人,下官不是畏惧艰远,而是太过突然,下官没有准备,还请大人劝说孙阁老,急政缓行,操之过急,适得其反啊……”
说的是情真意切,有理有据。
周应秋哪里不清楚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保住官位,赖在京城不肯走。
他看着已经过来的马车,道:“好,我会在内阁会议上提一下,你安心上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