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在行辕玩的是热闹,开心,可行辕外就是一片焦躁了。
从南昌府到饶州府,大小官员就没有一个安生的。当今皇帝是什么人,那是到哪里哪里就有事的主,破天荒的出京“避暑”,稍微聪明的一点,谁会信?
这些人的担心还可控的,但洪承畴就不同了。
尽管带来的人他不能完全控制,但他作为多年总兵,在江西多年,能用的人还是很多。
朱栩行辕内的事情或许他所知有限,但朱栩出了行辕的一举一动很快就会落入他的耳朵里。
眼见朱栩若无其事的四处溜达,真的好似来避暑,洪承畴心里越发不安。
他身边一个侍卫,是他的绝对亲信,神色凝重,道:“大人,皇上这到底要干什么,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洪承畴站在一出瞭望塔,感觉燥热的风,儒雅的脸上皆是晦暗之色,道:“这就是皇帝的作风,当他隐忍一件事的时候,往往就预示着他在图谋更大的事情。”
这个侍卫皱眉,不解的道:“皇上还要图谋什么?大明还有什么事情是皇上做不到的吗?”
洪承畴轻叹一声,道:“这个问题不止是你,只怕内阁那些阁老也想问。咱们这位皇上,所图谋的是旷世未有的大业,现在隐忍不对我进行处置,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在等着我了。”
侍卫神色一惊,道:“那,皇上到底要大人做什么?”
洪承畴摇头,道:“不知道,但一定是一个很复杂,让我无比难受,痛苦,而又拒绝不了的事。”
洪承畴仔细研究过崇祯以来的一系列大小事情,他从中得出结论,背叛当今皇帝的人,没有一个会简简单单的死去,这些人,死对来说已经是奢望。
如同现在他的!
侍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牙,沉声道:“大人,要不,跟皇上认罪吧?即便是斩立决,也比如此煎熬的痛快!”
洪承畴脸角抽搐了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