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奏本,朱栩打马,快速回营。
一群大人们已经在等着了,朱栩一回来,顾不得其他,被簇拥着进了大殿,立即闭门商议。
廖昌永抬着手,肃容道:“皇上,这件事已经有两日了,只怕扬州府,甚至整个南直隶都已经传遍,若是再不做出处置,只怕民怨沸腾,天下惶然……”
朱栩坐主位之上,拿着毛巾擦汗,仿若没有听到。
廖昌永抬头看了眼朱栩,又转头看向右手边不远处的刑部尚书张问达。
张问达顿了片刻,出列道:“皇上,臣已经命刑狱司缉拿所有涉案之人,但此案错综复杂,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破,此时南直隶定然已喧嚣尘上,再不制止,传到京城,整个京城都会一片哗然,引来无穷非议……”
朱栩擦完汗,又端起凉茶来,轻轻喝了一口。顿时神清气爽,整个人都凉快下来。
但他依然没有说话,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一干大人们面面相窥,有些不明所以。他们都是朱栩的老臣,自认为对朱栩有所了解,这不是他的作风。
张问达,廖昌永对视一眼,齐齐又看向最前面的毕自严。
毕自严看着朱栩没有表情的脸色,沉吟片刻,出列道:“皇上,南直隶是我大明的粮仓,钱仓,万不能有事,若是由此让一些有心人联合起来阻碍‘新政’,恐成大祸。”
朱栩这才有所反应,右手在桌面上轻轻拍了拍,道:“那,你们都有什么办法?”
张问达目露冷芒,一缕杀机一闪而过,道:“皇上,祸出于外,不堪其就,当以刑止乱,明正国法,肃清一切宵小,还乾坤郎朗!”
朱栩拳头敲了下桌子,不满道:“说具体办法。”
张问达看了眼前面的毕自严,又瞥了眼四周的大人们,后道:“皇上,臣打算亲自去一趟扬州府,严查此案,快速审结,拿罪犯人头平息民心之乱!”
朱栩神色不动,转头看向毕自严,道:“这也是你们内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