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毛巾擦着脸上的汗,笑着道:“不止你,朕也收到了,布木布泰也有,这就三封了,虽然其他的朕不清楚,但多尔衮肯定也有一封,也不算阴谋,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就是要在朕心里种下一根刺……”
曹文诏隔着雾气观察着朱栩的神色,不动声色的赔笑道:“一个亡国之人如何能理解皇上的心胸,他这是临时前还枉做小人,让我们看笑话。”
朱栩听着他谨慎的声音,摇了摇头,道:“行了,黄太吉这个小人做的虽然失败,却不是败在朕的心胸上,而是败在了对我大明的缺少了解,回去之后,好生练兵,其他的不要多想。”
曹文诏心里这才松口气,道:“是。皇上这是养兵,臣一定给皇上养好了。”
朱栩倚靠着椅子,笑着又闭上眼。
他心里在感叹,黄太吉这些计策确实算不得高明,却很狠辣。他也算是帝王,自然明白帝王心,这种“刺”不种还好,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时机一到,就是君臣决裂之时。
到时候是朱栩大开杀戒,还是曹文诏或者多尔衮等兵变成功,都算是他计谋成功,临死前胜了一回。
这种事情,血迹斑斑的史书已经用无数史实证明了。
但是黄太吉低估了朱栩的目光,朱栩的目光看的太远,远的黄太吉想象不到。所以,黄太吉在意的那些事情根本不朱栩眼里,自然,他的阴谋也就落了空。
曹文诏当天便离京了,朱栩没有额外赏赐什么,也没有送行,就是一起泡了个池子。
但曹文诏走的很舒坦,异常的开心。
如果朱栩赏赐什么,或者送行,他就真要担心,准备后事了。
又过了几天,在六月中旬,布木布泰奉召进京。
永清宫。
一番激烈的运动后,朱栩拥着布木布泰,正在享受余韵。
布木布泰侧脸贴着朱栩的胸口,轻声道:“臣妾已经批准了五个海贸口岸,台湾,广州,神龙府,泉州,天津卫,涉及海贸的商会多达四十个,船只有三百多艘,与其他各地的海贸越来越多,单单臣妾手里的,每年的收入,扣除支出,还有两千万左右,加上其他的,三千万一年还是比较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