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时敏给两人倒了杯酒,这才道:“曹公公,尝尝,内阁特有的小菜,听说是毕阁老夫人发明的,清爽可口,最能下饭。”
曹化淳与他喝了口酒,这才拿起筷子,简单吃了两口,笑着道:“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刘时敏摇头,神态故作放松,道:“现在的京城复杂难明,水深水浅,谁也分不清,就是想找曹公公聊聊。”
曹化淳笑而不语,内监也是分三六九等,他自然是头一份,第二就是刘时敏,可这第一,第二之间就有一条跨越不过的鸿沟。
刘时敏到底是文人,咳嗽一声,耐不住的道:“不瞒曹公公,近来郑友元时不时去我那串门。”
曹化淳神色不变,笑着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你那个班房就相当于是司礼监了,内阁中书走动一二,再正常不过。”
刘时敏眉头皱了皱,继而道:“有些闲言碎语。”
曹化淳明白了,内监与外臣勾连那是大忌,刘时敏这是来求教,或者是求救了。
曹化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旋即就笑着道:“无需担忧太多,皇上圣眼如炬,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猜忌你。咱们皇上,有时候确实很小气,可大气的时候,超过你的想象。”
在刘时敏看来,里面的那位皇帝,心思变幻莫测,所思所想都迥异于常人,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当真无事吗?”刘时敏有些不安,追问道。
曹化淳跟着朱栩快十年了,微笑着道:“无事,皇上那边没有在意过。不过,日后你要有分寸,内阁就这么大,什么事情都在皇上眼皮底下,万一说了不该说的,那我也保不了你。”
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大概如是了。
刘时敏心里暗松一口气,道:“是,多谢公公。”曹化淳的话,就等于是保了他一次。
曹化淳刚要说话,就听到外面内阁的大人们还在争论,甚至还有人拍桌子。
“外面这是怎么了?”曹化淳持着菜,好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