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看重的,一个个重新梳理,要做各种安排,他都要亲自出面,安抚一番,以待明年的朝廷大议。
朱栩在宫里忙着,内阁的毕自严也没有闲着,傅昌宗虽然是携怒而走,但毕自严管不了这些,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插手户部,只要拿住了户,吏二部,他才是真正的内阁“首辅”,才会有足够的权力推动“新政”,统领六部,梳理天下!
傅昌宗的告假倒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引起朝野震动,只有傅昌宗身边一些敏感的人才会发现,那些熟悉的面孔都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走,哪怕是侍郎张秉文的调令也已经疯传很久,只是迟迟没下来。
傅昌宗对多年老部下的安排比周应秋要早,所以相对从容很多,并且他也不担心,毕竟他是皇帝的亲舅舅,毕自严不会做的太过分,更何况他还没倒,本钱比毕自严多!
尽管京城沸沸扬扬,难有平静,可还是很多人隐约感觉到,一股潜藏着的更大的风暴正在聚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炸开!
日沉月上,月隐日现。
第二天,朱栩醒的很早,可躺在床上就是不愿意起。
——太冷了!前所未有的冷,比前两天还要冷上几分!
李解语也醒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依偎着他,轻声道:“皇上,还能再睡一会儿。”
朱栩搂着她,睁大双眼的看着屋脊,被子挡住半张脸,瓮声道:“你睡吧,朕待会儿得出宫一趟。”
李解语抬起头,看着朱栩的侧脸,眨了眨眼道:“皇上是要去见张小姐吗?”
朱栩一怔,他总是习惯性的忘记这茬,晃了晃头,将嘴露出来,道:“你不说朕都忘了,今天顺便去看看吧。”
李解语抱紧朱栩一分,没有再说话。
朱栩一只手拢着她,心里却转念到毕自严身上。
他有不少事情要与毕自严交心,深入的谈一谈,有些事情难免会“伤害”到他,尤其是今天的事情。他在琢磨着,怎么能尽量的委婉。
又赖了一会儿,朱栩还是顶着寒冷起了床,简单吃了一点就直奔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