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笑着摆了摆手,大步穿过几人,道:“都免礼吧,朕就是来看看。”
说着,他就走到内阁大堂正中,上上下下,前后左右的打量。
毕自严,孙承宗,张问达对视,都沉着脸,目光变幻。
好一阵子,毕自严走到朱栩身侧,斟酌着话语,道:“皇上,这么一大早来内阁,可是有什么要事?”
朱栩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没事,就是心血来潮,你们都坐吧。”他说着,走向最北面。
内阁桌椅的摆放是有规矩的,比如最北面是两张椅子,坐的是毕自严与孙承宗,一左一右,再两边是六部尚书的椅子,依次而列。
朱栩走过去,抬了抬手。
两个内监小跑上前,将其中椅子一个搬出去,另一个放在正中。
毕自严,孙承宗,张问达对这些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安,在朱栩坐下后,依次在两边坐下。
朱栩穿着厚厚的棉衣,呵着气,看着两边的三个人,笑了笑,没有立即开口。
毕自严,孙承宗两人对面而坐,互相看了眼,孙承宗侧身向朱栩,顿了好一会儿,道:“皇上,内阁总理天下政务,些许小事定然能处理妥当,请皇上勿忧。”
孙承宗这话说的很有技巧,朱栩端起刚刚上好的茶杯,顺水推舟的道:“嗯,朕对内阁的能力很是放心,只是回京之后,还没有与二位老师好好聊聊天,朕就想着找个机会聊聊,这不就来了。”
孙承宗神色不动,心里不宁。皇帝丝毫不提靖王的事,摆明要有大事情。
毕自严面上沉着,给孙承宗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接话。
张问达就更不会开口了,东林党与阉党勾结的事,对他打击不小。
朱栩喝了口茶,身心舒泰,然后看着毕,孙二人,道:“朕上次去陕西,虽然没有见到皇兄,可想起了很多事情,他当年在文昭阁,衣不解带,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对于政务从不怠慢分毫,朕回京这一路上一直在反省,这一条,朕比皇兄是差远了。”
众人心头微跳,皇帝这话是何意?要召回信王吗?那万万不能!京城已经够乱,信王绝对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