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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陆陆续续已经住进来不少今科要考试的士子,越发显得热闹。

不过有一道“禁令”一直横亘在几乎所有人的心底,就是之前钱谦益贴出的,凡是违反朝廷禁令的人,全部禁止科举,入仕!

整个大明,大江南北,又有几个说没逛过青楼,嫖过妓?

这一道禁令下来,起码要将八成以上的人拦在外面。

“陈兄,今天怎么样,钱大人有见你们吗!”

“没有,刘兄,巡抚衙门那边怎么说?”

“许大人不曾见我等,听说现在都忙着‘新政’的事情,科举一应事宜都交给了钱侍郎……”

“可是,钱大人不见我等,这几日一直都不露面,往年现在学政已经给我们训话了。”

“那现在怎么办?”

一群人都是忧心忡忡,虽然心里都笃定朝廷不会真的将他们拒之门外,不准他们科举入仕,可一天没有定下来,他们就没办法安心,始终忐忑着。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如往常,在争论,甚至争吵。

一面有人认为朝廷只是象征性的,不会动真格,毕竟皇帝也未曾在南直隶大动干戈。一面有人觉得朝廷可能会真的禁止一部分人,杀鸡儆猴。另一面又有一小部分心惊胆战,认为朝廷会真的动真格,将所有违反禁令的人挡在门外。

这么吵来吵去,众人都不安心了,天天惴惴不安,恐惧难眠,明明是来等科举考试的,结果不知道多少人又偷偷摸摸的溜去秦淮河找安慰,眠花宿柳,夜不归宿。

十多个人如往常一样,吵闹不休,没个结果,心里越发的不安。

“于兄,你怎么看?”突然间,有一个人看着不远处一直安静,独自一人看书的十七八岁年轻人问道。

一群人的目光顿时都看过来,立即就有人接着,道:“是啊于兄,你向来眼光敏锐,不知可有什么看法?”

“于兄,说一说吧,令我等安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