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熊家的老太爷,熊廷弼的父亲?”
“这个是添葛书院的培源先生?”
“屹沥居士……”
一群人都很吃惊,这些人都极少出来走动,算得上是“有望有身份”的那一批人,居然都在这里出现了。
这群人异常的低调,拿着牌子,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就抱手敛息,不言不语,步调很是统一。
已经在座的都面面相觑,心里陡然一惊,纷纷坐了回去,不敢再大声言语。
高台上的椅子陆陆续续都差不多要做满了,只差最前面的二十多个还空着,在这么多人的目中,异常的扎眼。
高台之下,异常的肃穆,士兵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禁森然。
“明”字旗帜在冷风中飘扬,给人威严,肃杀之感。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早就大亮,今天的太阳异常的刺眼。
前面那个二十多位置还是没有满,似乎有人在姗姗来迟。
高台上,一群人在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猜测着到底还有谁。更多的人是忐忑不安,忧惧不已,甚至还有一股骚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直到太阳高高挂在头顶,钦差钱谦益,江苏巡抚方孔炤,总督傅宗龙,左参政许杰,应天府府尹施邦曜等人在才大步而来。
这几人都身穿朝服,远远看去就威风凛凛,给人信服之感。
在几人的身后,是王老大人王北承以及南直隶的一些在野宿老,他们都六七十岁,走的比较慢。
钱谦益神色平静,眼神却不时的闪烁,心里不安宁。
吴家的信他到底是拆开了,可拆开之后的难题,他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