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孔炤微微点头,道:“虽然说有些人确实颇有才华,将来未必不能成为国之栋梁,只是若是连朝廷的基本纲纪都不能遵守,还能期待他们有什么作为?”
主簿心里一叹,这些人还是不明白,现在已经不是天启以前,朝廷是朝廷,他们是他们,完全不相干,当今皇上可不是容易糊弄的人啊!
暗自思索了一会儿,主簿道:“大人说的是,有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违反朝廷禁令,加之‘新政’在即,是必须要凌厉警告一番,否则朝廷的威严何在?”
方孔炤停下笔头,沉吟一声道:“我们也要有所动作才行,这样,你写一份告示贴出去,大意就是违反朝廷禁令的在野官员,士子,禁止征辟,启用,不得违列!”
主簿神色微惊,不过旋即就点头道:“大人说的是,我巡抚衙门要推动‘新政’,确实需要先树立威信。”
主簿说完,刚要走,方孔炤目光骤沉,道:“待会儿我去一趟总督府,请傅总督调兵,近来整个江苏怕是都不太平了。”
主薄面色变了变,道:“大人说的是。下午扬州,苏,州等近的知府就会到,其他可能还要晚一两天。”
方孔炤想了下,道:“就先从苏州,扬州,应天三地开始开始,其他的府县慢慢来。不过动作一定要快,决不能拖延,还有,督政院,刑狱司一定要牢牢控制住,决不能假他人之手!”
“下官明白!”主簿沉声道。
督政院,刑狱司权责、权力都太大,控制在自己手里是利器,在他人手里就是针对他们的别人的利器了!
贡院对科举士子出手,巡抚衙门对官员动真格,应天府的施邦曜也在布置着对盐商下手。
应天府已经抽调府兵五百多人,对应天府的盐商开始摸排,但凡涉及到对惠字头商会抢砸的,一律抓人封店,短短时间就抓了数百人,封了几十家盐铺。
最令人震惊的,是盐价居然出现了暴涨!
淮安,扬州,苏州,杭州等江南重镇,几乎同一时间出现了!
盐价一直是朱栩严控的重点,满朝皆知,这一事件震惊了整个南直隶。
方孔炤等人都是一惊,该冒头的人没动,却没有想到盐商先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