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昨天的报纸,说什么,我大明百分之九十的田亩不交税,这不是胡说吗?”
“是啊,谁说不交税?我哪年都没少给知府衙门银子……”
“还说皇室之所以不再封王,是因为无地可封,大明有那么多地,那些王爷才几个人,这么就没地了?”
“这这,还说什么太祖祖制,太祖祖制是有待士人,他们怎么不写……”
“还要我们将田亩,人口上报,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想要抄我们家不成!?”
“不交!我已经告诉他们了,要田亩名册没有,要命一百二十条!”
“对,我也不交,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办!”
“老大人,你也说句话吧?你们王家田亩不少,总不至于都乖乖交上去吧?”
“是啊,朝廷是要收回所有的地,咱们不能妥协,南直隶可不是北直隶,不能任由他们乱来!”
“对,我就不信他们还真敢抄了我们所有人的家!”
“跟朝廷,跟皇帝拼了!”
“拼了!”
一群人义愤填膺,大喊大叫,拼命的鼓舞士气。
朱栩在山东与陈子龙,冒辟疆等人的一席话早就传遍了江南,这会儿都在担心,想要抱成团,对抗朝廷,对抗朱栩。
当然,他们需要一个领头的,不能冲在最前面。
王北承双手握着拐杖,头磕在上面,一群人在屋里好似要将屋脊掀开,他始终都无动于衷,好似完全听不见一般。
过了好一阵子,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这才看了众人一眼,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凑近王北承,低声道:“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