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直隶刚刚结束,他这一路也算是安抚之举,不过该敲打的同样不能手软。都是官场的老滑头,他的话要是不说的足够重,他们未必在意。
话重三分,他们能在意一份,做多半分,朱栩就很满意了。
“京城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朱栩茶盖摩挲着茶水,有些自言自语的道:“都算是新事物,涉及到政务,商业,税务,报业等方方面面,朕不知道是因为距离远,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些东西都死死的被堵在京城,其他地方不见分毫。”
“督政院不是给你们的绳索,是你们的助力,要好生研究,琢磨,应用在施政上,不管是朕这个皇帝,还是你们这些大臣,都是吃百姓的饭,咱们不能只吃饭不做事,还想着去砸锅……”
一干大臣们恭敬听着,心里更起心思。
在朱栩不远处一个角落里,不知道何时坐了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奋笔疾书。
“朕呢登基六年,六年被锁在皇宫里,对外面是一无所知,可你们在外面,不能学朕躲在衙门不出去,五谷不分,六体不勤,一心闭门的读圣贤书……想要读书,就不要当官,想当官就要潜得下心,弯得下腰,分得清轻重缓急,所谓的‘但求品自高’,一辈子读书就行了,没必要科举入仕……”
黄承元等一群人心头沉重,皇帝的话显然不是随口说说,是在预示着什么。
“朕啊,在京城也说了不少,也清楚这些话的效用有多少。总之,朕要看你们的态度,更看你们的动作,你们给朕表表态吧。”
朱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面无表情的等着。
黄承元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道:“皇上,臣三个月内完成政体的革新,两个月完成对税粮的征收,一个月内扫清省内的贪官污吏,使得政务清明,政通和顺!”
这也算是重话了,朱栩微微点头。
黄承元话音落下,阎鸣泰站起来道:“皇上,三个月内,臣将扫清山东境内的一切匪患,保证家家安居乐业,夜不闭户!同时严肃军纪,在整个山东形成一个密集的防治网,确保匪患绝不死灰复燃!”
政务与灾情是息息相关的,山东巡抚衙门两手抓,或许会整个山,东有极大的影响,日后对土改也将打下基础。
朱栩放下茶杯,面色肃然,道:“嗯,还要充分利用各个衙门,朕绝不养闲人!喝茶聊天等下班,这种事朕不希望看到,还有,报纸要充分利用起来,要对支持朝廷革新的士林积极的拉拢,人才,不能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