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世代镇守南京,地位仅次于镇守北京的英国公,他居然举兵谋反,想想都令人背脊发凉。
朱栩自然早一步知道,端着酒杯,心里也感慨。
虽然他对勋贵进行了“压制”,也只是对他们的特权,田亩,兵权等进行了控制,他们看似受损很大,被朝廷“欺负”了,可拥有的还是远超一般人,富贵满门,冻不着饿不着。
不过予之易,取之难,朝廷收回他们的特权,他们就感觉活不下去,荣光不在,为了回到过去,竟然不惜一切代价!
“朱兄,对于魏国公这件事怎么看?”
众人都在这个颇为震惊的消息里沉浸,龚鼎孳突然抬头看向朱栩,眼神很是热切的道。
顾横波与龚鼎孳算是夫唱妇随,一听就看着朱栩,笑靥如花的道;“朱公子,想必也能说出不同见解吧?”
朱栩正转着茶杯,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刚才说的已经够多了,再说下去,容易吓到他们。
柳隐见朱栩不言,微微侧身,看着朱栩道:“朱兄见解独到,目光如炬,还请不吝赐教。”
柳隐一说完,陈子龙就皱眉,他不喜欢柳隐对别的男人多看一眼,更别说高看一眼,神色不动的看着朱栩道:“朱兄年纪轻轻,想必是家学渊源,不知可否有听到些什么?”
陈子龙话音一落,柳隐微微皱眉,陈子龙的话将这位朱兄的见解尽归结于“家学”,这是一种侮辱。
朱栩哪里看不出陈子龙这是吃醋了,不过他可不喜欢争风吃醋,笑了笑道:“家学渊源就到了这里。今日能遇到诸位真是开心,下次在下做东,邀请诸位再好好一叙。”
“朱兄要走?”龚鼎孳一怔,他倒是希望朱栩能多说一些,官场进阶在考场内,也在考场外,往往考场外更有用。
朱栩已经站起来,抬着手道:“近来山东不太平,家中不让在外面多待,告辞。”
都是萍水相逢,即便还想与朱栩多聊几句,也是交浅言深,都客气的站起来,抬手道:“朱兄慢走,他日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