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通猛的站起来,道:“好,事不宜迟,咱们分头行事!”
魏忠贤没有说话,目送他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心里很不安,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这个时候总感觉错漏百出,危机重重。
“皇上,就让我们赌这最后一局!”
魏忠贤太阳穴鼓起,咬着牙恨声道。
这一局,要么胜,要么败,胜会胜的彻底,败也会败精光!
北直隶已经失控,除了东厂与顺天府,各地的衙门也开始对士绅“抢劫”,大肆的清洗。
由南到北,处处都是官差抓人,抄没家产,偌大的官道上挤满了囚车,“赃物”。
不知道是不是有“默契”,这些人都极少去骚扰普通百姓,哪怕是大一点的商户都没有被波及,通通都是冲着“士绅”去的。
北直隶发生这样的“骚动”,即便有着“正义”,也难以让天下人,尤其是读书人接受,一道道弹劾的奏本飞入通政使司,最集中的就是魏忠贤,其次是陈奇瑜。
这场“骚乱”只限于北直隶,其他各地还算平静,只是越来越多的“士绅”感觉到危险,千方百计的“谋求自保”。
聊城。
朱栩的船队停在这里已经不少日子,山东各级官员都求见过,除了巡抚与总督,再没有人减去过。
船上的“皇帝”经常会下船走动,只是保密严密,一般人无法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穿着龙袍的年轻人出出进进。
“皇帝”坐在软塌上,斜躺着,正看着一本书,专心致志。
在他不远处,曹化淳侍立,微低着头,恭恭敬敬。
“皇上,您的参汤。”一个捧着盘子,小步走进来的内监,来到“皇帝”近前,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