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秋神色微动,压着新透露乱序,道:“嗯,请他进来吧。”
汪乔年知道是刑部尚书,这么晚还登门定然是有事,抬手道:“下官告退。”
周应秋起身,送他出门。依照惯例,两院的副院长一旦外放也都是参政,参议,将来会是封疆大吏,或者步入朝堂,不可轻视。
沈珣与汪乔年相互点头,然后与周应秋进屋,将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
最后他万分警惕的道:“周尚书,这魏忠贤狼子野心,皇上刚一离京他就敢冲着李邦华去,只怕还留着后手,我等不能不防!”
周应秋看着刘凤忠的供状,面色冷静,心里也佩服魏忠贤找的这个切入点,真真是将内阁,六部这些全都罩在里面,进不得退不得。
李邦华是万万不能有事的,否则牵连出来的,就是孙承宗,袁可立,熊廷弼,毛文龙等人,这些可以说是朝廷的一半柱石!
如果放在旁人绝不敢这么干,偏偏魏忠贤胆大妄为,就是要这么做!
朝臣之间私下借“四万两”白银,哪怕真的是为了军饷,为了建设天津卫,传出去也定是一片哗然,更何况还说不清,要是被公开,内阁以及六部都将陷入难堪的被动。
沈珣见周应秋不语,以一种试探的语气道:“周尚书,崇祯之前,国政多有弊端,能不能让内阁颁布一道命令,对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断了魏忠贤的这个念头!”
周应秋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沈珣顿时就知道这个提议不行,还是忍不住的道:“周尚书,魏忠贤这一招直接刺中了我等要害,让我等动弹不得,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件事,否者后果不堪设想!”
周应秋沉着脸没有说话,还在细细的推敲着这份供状,同时心里也在思索对策。
魏忠贤已经不同过去,耍起了阴谋诡计。
这个诡计还真非同一般,确确实实难住了他们。
这个案子肯定是不能往下追究的,要是翻出天启年间那些事情,牵扯起来,整个朝廷都能被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