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立极出了轿子,望着陌生又熟悉的锦衣卫服饰,沉吟一会儿,向前走去,直接来到了赵晗身侧。
“赵大人?”黄立极以一种疑惑的口气道。
赵晗这会儿已经看出些门道了,这波刺客不简单,哪怕锦衣卫没有用全力,也不应该能撑这么久,这帮刺客不普通!
他微微摇头,道:“我也是被救下的,还不知道情况。”
黄立极点头,他对锦衣卫同样了解,当年在魏忠贤手上,“缇骑”一词等同于鬼门关,朝臣没有不惧的!
“他们是想要生擒?”黄立极看了一会儿,疑惑的道。
“应当是。”赵晗道。
两人没说几句,王三善也上来了,他相当节省,没有住收费,颇为奢华的驿站,住在免费,简陋的鸿胪寺,也没有花钱买轿子,徒步而来。
王三善虽然是文臣,在贵州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毫无惧色的过来,抬手道:“二位大人,这黑衣人是?”
赵晗,黄立极都是摇头,面色凝重。
这帮人明显是来截杀他们的,敢在京城,青天白日的截杀朝廷重臣,这些人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王三善很快反应过来,接着目光冷肃,他联想到了昨晚顺天府的大火!
本以为这京城,天子脚下当是太平盛世,安稳无忧,却没有想到,不比贵州平稳,还更加危险!
王三善想到了贵州的一些政策,朝廷屡屡大笔的赈灾,对待乱民也非常宽容,这会儿心头涌起怒火,拧着眉头道:“皇上,朝廷诸公还是太宽容,今天本官一定奏请皇上,事急用重典,不可一昧的容忍!”
黄立极在山东是屡见匪乱,却也不曾看见精心谋划的火烧巡抚衙门,当街刺杀朝廷众臣,这一刻心里也动了起来,接着话头沉声道:“王大人说的不错,若是此时还一昧宽容,倒显得我朝廷上下怯弱,到时候本官陪王大人一起!”
赵晗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闪过一道异色。
今天早上他还听到一些传闻,比如,有人说之所以出现“火烧顺天府”,是朝廷过于苛待,逼得士绅走投无路;又比如,这是朝廷官逼民反,应当朝廷反思,而不是强压给百姓,有失朝廷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