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再庸也知道洪先礼内心的不满,劝道:“现在虽说朝局平稳,可也越发的让人看不懂,若不是有这朝报解惑一二,我都不知道朝廷要干什么。咱们这位新皇帝,所思所想迥异于常人,我要是你,早就放下了,这一官半职,不值得将一生都搭进去。”
洪先礼嗤笑一声,道:“你也是读了几十年圣贤书的人,而今满身铜臭,还有何资格谈论朝政!”
李再庸丝毫不生气,这不是洪先礼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
洪先礼发泄了一阵郁闷之气,又站起来道:“我出去一趟。”
李再庸知道洪先礼不死心,这又要乘机去走动关系了。
这可正在风口浪尖上啊?
李再庸清楚劝也无用,微微摇头,没有阻止。
同时也心下了然,像洪先礼这样在京城的人,这些年是越来越多了。
城南,皇家政院。
曹鼎蛟,魏学濂,孟兆祥几人边走边看着今天的朝报。
魏学濂不停的摇头,道:“本以为皇上消除了党争,没想到下面还是这么暗潮汹涌……”
孟兆祥埋头走路,言简意赅的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曹鼎蛟倒是神色平静,他更关注的是西南,可朝报上的内容很少,只是在讲西南“群杂地广,官府力有不逮,灾情如火”等等。
不同于他叔叔曹文诏,也与兄长曹变蛟不一样,曹鼎蛟更喜欢政务,这些日子一直在政院学习,颇有些如饥似渴,废寝忘食。
魏学濂见曹鼎蛟不说话,转头看向他道:“老曹,你怎么看?”
曹鼎蛟随意般的道:“朝报上都写明了,显然是皇上决意要铲除党争,不给党争一丝复燃的机会,算是一种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