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啦……”戚语棠拖着长音,然后又猛的坐起,道:“语姐姐,带我去吃御膳吧,我都没吃过……”
戚语棠是李解语的闺蜜,李解语对这个玩伴也很了解,笑了笑,道:“嗯,我让人去做一点。”
戚语棠大喜,嘴如同连珠炮,报出了六七个连李解语都没听过的菜名。
宫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记录在案,虽然戚语棠进宫是有司礼监批准的,可做了什么,比如在御膳房点的每一盘菜肴都有人专门记录。
司礼监内,一个小太监向着刘时敏详细汇报了一阵,然后才道:“就是这样了,其他的小的们也都没敢多过问。”
刘时敏对这个没有在意,道:“嗯,李小姐那边要照顾好,不能怠慢,也不能让李小姐没面子。”
“是,公公放心。”小太监应声,然后又看了刘时敏,小声的道:“公公,外面都闹翻天了,好几个侍郎来求见,您真的不见见吗?”
“让他们闹去吧,我也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了。”刘时敏头也没抬,手里的奏本一本接着一本。虽然司礼监没了批红之权,可内阁停摆,他的担子反而更重了。
小太监似懂非懂,也没敢再问。
沈阳已经基本稳定,该宣示,该立威也都做的差不多,各路大臣们也都分批次的被安排回京。
有的走水路,在天津卫上岸,再赴京师,有的还是走陆路,一路颠簸赶回。
这么长的时间,京城等于空巢,每一个人都心里不放心,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更何况都听说了周应秋被举告之事,任谁也不敢大意,想要尽快回到京城,看个清楚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
张溥就来到一处报摊,这里是离礼部最近,是得到今天报纸最早的摊点。
他扔给一文钱,拿过还有些发烫的报纸,边走边看,没多久,他就报纸一合,冷笑道:“果然,官官相护,半点都不敢登!”
熊文举没多久也找来了,神色愤恨的道:“张兄,‘吏部尚书,贪污不法’,这样的大事都不报,果然是一群昏官,只知庸庸碌碌,半点为国之念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