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是极!”史范,张捷都大笑。
相对于温体仁的轻松写意,静等好事,老对头周延儒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虽然打发走了陈于泰,看似撇清了与他的关系,可他们毕竟是姻亲,陈于泰科举舞弊的把柄就握在冯铨手上,随时都可能给他致命一击!
亭子内,周延儒面色忧虑,喝着茶,愁眉不展。
他对面坐着吴昌时,这吴昌时本也是复社之人,只是在江南时与张溥等人闹僵,遂拉走一批人重立一暗社,自为领袖。
他知道张溥来了京城,所以也赶了过来,就想与他一较高下!
吴昌时看着对他没有什么掩饰的周延儒,信心大增,面上关心的道:“恩师,现在京中局势如此混乱,你又身在旋涡,怕是难以脱身了。”
周延儒何尝不知,这些日子他寝食难安,没有半刻安生,点点头,叹道;“我也知道,只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要是能向钱龙锡等人离京,哪怕不做那巡抚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情。”
“休想!”
吴昌时暗自冷笑,眉头也皱起,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摇头道:“恩师,怕是难了,张溥等人已经要对周应秋下手,看这模样,周应秋是很难脱身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牵累到恩师。”
周延儒看了吴昌时一眼,默默的端起茶杯。把柄在别人手里,根本没他的选择。
吴昌时一直在观察着周延儒,见他低眉的瞬间,眼神里闪过一抹冷芒,心里大喜“斗吧斗吧,你们拼命的斗,我会坐收渔翁之利!”
景阳宫偏殿内,李解语站在门口,远望着等人。
没多久,裹着厚厚披风的一个十六七岁的俏丽女子快步走进来,远远的就喊道:“语姐姐……”
李解语盘着妇人发饰,同样穿着厚厚的冬装,看上去却并不臃肿,更显清新,外加一丝初为人妇的水灵妩媚。
“棠妹妹。”李解语迎了一步,拉着这位小姐,语气欢快的进门。朱栩不在,她现在在宫里,要么去慈宁宫,仁寿殿请安,要么只能待在景阳宫,连太医院都去不了,着实闷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