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判决,可轻可重,关键还是看关心的人怎么想。
比如,李王妃就不满意,神色冷淡的看向陈靖庸,道:“陈大人,殴打宗室王爷,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陈靖庸头上冒着冷汗,心里哆嗦,他怕判重了,让人误以为卫辉府是与璐王府一起的,强笑着道:“王妃说错了,这一年徭役,乃是重罪,听说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没有回来……”
宋献策一听,顿时大怒,喝道:“昏官,青楼乃风雅之地,争风吃醋在所难免,我又没有下重手,何以要我的命!”
陈靖庸心里大骂,这宋康年也是混账东西,若是现在糊弄过去,日后再暗中调换,随便做点事情放了他就是,现在揭穿了,他可就下不来台了!
赵耀在一旁也看的直着急,偏偏这是个死结,没办法解开。
李王妃不理会宋献策叫嚣,站起来,道:“那就好,我会派人跟着,希望陈大人没有欺瞒我,璐王府今年的税赋,还没有统算。”
陈靖庸一听李王妃拿这个威胁他,不由得心里一颤,双目瞪向宋献策,心里琢磨着,只能委屈这个宋康年了。
宋献策哪里看不出陈靖庸的眼神,气急而笑,吼道:“好好好,真不愧是青天白日的大老爷,这案子断的真好,宋某佩服!”
陈靖庸既然做了决定,也不拖泥带水,一挥手,几个衙役,就要拖走宋献策。
宋献策两个朋友一急,冲着陈靖庸道:“你们如此草菅人命,就不怕我们上告吗?”
李王妃走过来,看了眼宋献策,只见他衣衫褴褛,形同乞丐,又瞥了眼他的两个朋友,淡淡的冷哼一声,迈步就要走出去。
陈靖庸与赵耀目送李王妃,心里格外沉重。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只怕卫辉府是黄泥入当,不是也是了。
两人的目光又转向宋献策,只见他高抬着头,一脸冷笑的看着两人,眼神里闪烁着一些危险的光芒。
李王妃仰着脖子出了府衙,目光淡淡,心里暗自冷笑,一个小小的知府衙门,有何资格审理他们宗王?
沈典松了口气,只要他们占着理,就有足够的理由与朝廷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