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肃色道:“皇上,今后两年兵部与参谋部都做了详细规划,若是精力再转向辽东,一切都付之东流,得不偿失。”
朱栩听着几人的话,也明白了事情有点超乎他的想象了,手指敲着门,沉吟起来。
这件事是文昭阁在做,朱栩不能再插手了,否则对信王这个内阁大臣打击太重,但与后金心照不宣的罢兵必须达成默契。
孙承宗三人对视一眼,从朱栩的迟疑中,他们也看得出,皇帝也不想与信王关系太过僵硬。
可事关重大,他们也不能退让。
“这样。”朱栩猛的抬起头,看着三人沉声道:“申大人,你亲自去一趟,告诉满达海,代善不能放回,他要是敢战,朕就再战一次!”
申用懋脸色微变,慌忙道:“皇上的意思是?”
朱栩嗤笑一声,道:“我堂堂大明岂能被一个鞑子吓唬,你带着钱龙锡去,当面告诉满达海,让他写信给黄太吉,写好后,将代善与他的人头,一起送到沈阳!”
孙承宗皱眉,看着朱栩,神色若有所思。
他可清楚,眼前这位皇帝有着超乎寻常的大局观与眼光,辽东的一战充分说明了。不由得暗思:“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他没有看出来?”
孙传庭心思敏捷,沉稳,也没有立即开口问,心里思索着。
申用懋却是有些着急,道:“皇上,辽东不能再战,赵率教,满桂,曹都督等人离开了,孙阁老身在京师,辽东……势危……”
申用懋有些话没有说出口,不过朱栩能明白。
刚刚过去不久的辽东一战,几乎倾注了大明所有的力量,甚至皇帝都御驾亲征,现在大部分力量都撤回,哪怕后金战力大弱,也有着不可估量的风险。
朱栩看着申用懋,压了压手,笑道:“申大人不必担心,建奴失了数十万石的粮草,在辽东又一无所获,在沈阳细作奏报,建奴今年怕是有些不好过……”
申用懋一怔,旋即道:“皇上,能肯定建奴没有粮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