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朱栩一边看着从辽东各处汇集过来的奏本,一边听着曹化淳的叙述。
曹化淳条理清晰的道:“东江一役,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右屯,然后不断的飞鸽传书到了京城,是给袁崇焕的,然后袁崇焕给信王写了信。”
朱栩一笑,道:“咱们这位袁大人倒是心系辽东,让朕很欣慰啊。”
曹化淳从朱栩脸上看不出什么,可历朝历代哪个边将大帅敢与权臣勾连?更何况,这位“权臣”是朱栩是五哥,同为天启皇帝的幼弟!
换任何一个皇帝,扣上一个图谋不轨的帽子,诛九族都不为过。
曹化淳见朱栩没有在说话,又谨慎小心的道:“信王出宫回府,袁崇焕在信王府。”
朱栩的手一顿,转头看向曹化淳,道:“袁崇焕?”
曹化淳微微躬身,低着头,道:“是。”
朱栩转头看向外面,愣了愣,良久才摇头失笑,无奈地叹道:“袁崇焕啊袁崇焕,你要朕拿你怎么办才好?”
曹化淳沉默一阵,道:“皇上,袁大人,不适合留在辽东了。”
朱栩听着默然无语,在他的心里,袁崇焕控制的好,也能做不少事情,若他戒去那“胆大妄为”的心思,谨慎小心的守好辽东,待他整肃好内政,平定辽东,朱栩也会算他一功!
偏偏这位大人处处都表现的与众不同,与朱栩的步伐格格不入,不听命,不听劝,仿佛谁都降伏不了他。
现在袁崇焕与信王走到一起,不论到什么程度,辽东,朱栩都不能放心的再交给他了。
朱栩手指敲着桌面,心里思索着,慢慢的道:“曹文诏北上,山西的鹰扬军就没有人统领……不能打草惊蛇,还得给建奴做戏,曹化淳,你通知孙传庭,在朕登基大典之前,找个时间将袁崇焕下狱论罪,等孙承宗到了山海关,再明诏将熊廷弼调回来论罪,熊廷弼不必回来,做样子给后金看……”
朱栩的思绪很清晰,话语很乱,曹化淳悄悄记录,到时间他要来提醒朱栩的。
过了好一阵子,曹化淳才道:“皇上,那信王那边,是否要再敲打一下?”